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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看着姬梵樱唇秋瞳,玉颜萤润,就是厚发病颜也掩遮不住的国色芳艳,娇娇弱弱凄凄沥沥,使人心折,若是平凡小族内的佳女,自可以籍以送予贵门高族甚至皇家换得荣权富华,可是她是“五姓”之女,如此软怯就少了几分高门大阀世家女子该有的气度。她低敛下眼睫,心下不知翻转过几回计量得失,却是口中说道:“如今阿梵身体已愈,不如下月裴家宴会,母亲也带上她一道去吧?”
“哎呀,娘子——”绿柳惊急的声音响起,循声望去,姬梵面失血色地伏倒在地,眼帘紧闭,贝齿紧咬着下唇几乎出血。丫环们急步上前扶起姬梵,置于角房软榻上休憩。
姬梵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坍塌了一块,耳内轰隆一片,整个世界都在崩溃,自骨子里发散出的寒栗几乎要让她的牙齿打颤,她重生数月里筑起心中城墙,却脆弱到听到与那人初遇之宴会,心脏便如中了毒箭一般,撕扯出巨大的裂口,流出黑色悲哀的血液……如黑云压来的层层恐窒,攻得她遍体生冷,如此不堪,如此脆弱,脆弱得好似前世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如幻影的泡沫般易碎,途留那青涩年华印在她骨髓中的痴恋……伤口簌簌作疼之声仿佛在嘲笑着她蠢懦,也切割着她的神经……
她不得再这样下去,不得再蠢了,世间最蠢的事莫过于冀望自己得到没有资格触碰沾染的高空霁月,前世,她蠢过一次,愚蠢的代价化作丑恶血腥的泥泞提醒她年少的执迷不悟,跌得她坠入地狱苦海不可抽身……
好不容易在绿柳的抚胸按穴之下,回复了血色,虽是步履虚软,还是走到了姬太夫人面前行礼:“孙女方才失仪,求祖母责罚。”
姬太夫人扫了她一眼,道:“罢了,你本是大病初愈,身体又自幼虚弱,我自不会因此责怪你,我看,你还是先回院里休息一下,明日再来。”
姬梵垂首:“孙女无碍。”
姬太夫人面色稍缓,赞许地微点下头。
她不关心姬梵是因为体虚病弱,还是一如以前般不愿参加名豪宴会才失态昏倒。世家女就算是锦袍下身伤流血不止,也要将华衣上的光华耀丽,世家中盈贵风姿展现在众人面前不损一丝一毫,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