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说服大宝和我们一道上路。
这一来,去福建搞的可不是土坑洼子,是”陵“,那能称之为陵的得多大,就我和九爷爷两人,确实少了点人手。
地里的活也不能随便拉伙,见财起意,背后里下黑手的多了去,要找,那得找那些交情过命的。
大宝和我关系就不错,那可是一个床上尿了五年的兄弟,按他的话说:“感谢上天,在最好的年纪让我遇见你。”
二来,虽然小宝叔手艺不那么好,可貌似大宝在他的鞭策下倒是学了点样子。早些年,他还在山西的煤矿里淘了整年的黑煤块,论土层作业,按说也差不了。
一路上换了几趟长途车,又走了些里路,才到了小宝叔家。进门的时候,就见小宝叔一人在厅里哼着小曲,喝着小酒磕花生来着,见着是我们,他是一个乐。
嘘寒问暖一阵后,九爷爷大概的说了下我们的来意,眼看那小宝叔听完,突然就是一阵无名火起。
对,大宝可算是香火单传,地里的营生也不太平,一不小心,黄在地里也是可能的,这小宝叔要是发火,大家都能理解,谁都不想把孩子扔在那浪口刀尖上。
所以说一开始我和九爷爷也就是抱着说说看的态度,如果小宝叔真不同意,那只能再另想办法。
可事情结果呢?出乎意料。小宝叔没有拒绝,他那小盏杯往桌面一嗑,吐了口老长的气。
他怒喝道:“去,那铁定得去,老赖家打搁我手里头后,这名头就给臭了,私下里,还有门外人说我这先辈的“中常卫”是买来的官,想想,那老爷子要是回来了,不得把我给活剥了。”
“还有那虎崽子,成天在乡里镇里给我惹祸,十天半个月的,也见不着他一脸,只会在面子里瞎混混,这好在是老赖家的地界,要不换外头,那不得让人给削了。”
“再说了,你老连带的头,我放心,让他们这些小辈去见识见识真家伙,不要临了,祖宗吃的哪碗营生都给忘了。”
这说话间,那小宝叔分呗就跟功放器似的无限扩大,看得出,他对于自己手艺不行,后辈萧条,仍至外头人的背后评价,都很是在意。
这几千年攒下来的名声,老连家输不得,同样,他老赖家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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