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定上课时间,只说十天半月的,差不多了就来一次,只当是串门儿玩的。
不料外公吴教授听了这个消息极力反对,说姓卞的他了解,不是科班出身,属于自学成才,不能教钢琴,会把小孩子教坏的。他说:万元的钢琴都买了,还在乎几十元钱的学费?他说你在麻将城请最好的钢琴教师,学费他给“报销”一半。实在不行,他负责在他们音乐学院找最棒的老师,学费可八折优惠,60元一课时即可。他说麻将城离南京又不远,坐火车两个小时就到了。他还进一步表示:他愿意亲自来教小李响,他们母子来省城的路费由他来承担。
老爸的激烈态度和超常热情反而把可琪吓回去了。她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握着木尺虎视眈眈、用琴盖狠命压她手的吓人的老爸。自己受了他三年罪,她不想让儿子再受这种罪了。可琪的4个哥哥姐姐都住在省城,他们孩子学琴的事开始都交给老头的,后来他们一个个都叫苦不迭,说老头变态了,越来越神经了,一见小孩弹琴就急得发疯,稍有不满就又打又骂,用琴盖压小孩的手,压起来没得数,有一次把小夫的小指骨头都压断了,到医院看了一千多元钱──但永远也不能弹琴了。
有了前车之覆,可琪更不敢要老头教了。当时她的头脑相当清醒:她知道小李响9 岁了,已失去了学琴的最佳年龄。何况小李响住抗震棚时手臂受过伤,左手(指)活动起来似不很灵活。这种看上去很轻微的缺陷对一个钢琴家来说却是极为致命的。既然不能成为钢琴家,也不想成为,那么就作为一种素质训练,让孩子轻松地弹着玩玩吧。
卞团长也赞成孩子“弹着玩玩”。他说就像搞创作、搞美术、搞作曲一样,学的人成千上万,真正能成为作家、画家、作曲家的,有万分之一就不错了。卞团长还拿自己作例子,说我在麻将城这个小城作曲算一把了,可全省一排,就到百名以后了;全国一排,就到千名以后了。卞团长说,搞艺术光靠勤奋是没有用的,到一定时候,就要靠天份,靠环境,靠悟性。何况现在的年轻人,连勤奋二字都做不到。卞团长很喜欢小李响,说他很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