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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妈咪第二次语重心长地跟我说话,我还记得第一次,是为了劝服我完全融入这个行业。
“我知道,筠姐。”
“但是,那句话其实还有下半句。”
我偏过头,对妈咪今天的反常有些好奇。
“你为什么来这里,我比谁都清楚。”她盯着我的眼睛,好像要把我看透一样。
我沉默,歪了歪头,学着她的样子与她对视。
她叹了口气,把一份合同放在我身前的桌子上。
我一直都嘲笑那份只有单方面义务的合同是份卖身契,从签下字的那一刻我就没再管过,更别说看到过。
妈咪今天突然递到我眼前,我不禁有些愕然。
“日子就快到了,我没告诉那个男人,要不要选择回到他身边是你的权利,看得出来,这三年,你一直没忘记他,他也对你念念不忘。”
她眉眼带了点笑意,这是我认识她以来,笑容最真心的一次。
我跟她,其实早就超越了妈咪和小姐的关系。
从我接客那天开始,她总是为我打点好一切,我也疑惑过,为什么她要对我这么好,但她总是用沉默代替回答,后来我才明白,我是她缩影,其实我们同病相怜。
我打开合同首页,明晃晃的“宋初蓝”三个大字印在上面,脑子一闪而过三年前我咬着泪痕签下的那天。
“你说,我还回得去么?”
我低着头,自言自语的呢喃,也不知在说给谁听。
那晚,妈咪没有给我回答,好像一切选择终于又回到了自己手里。
我掐灭烟蒂,盯着那份合同看了整整一夜。
纪西炎的衣服还在身上,我抱着它嗅了又嗅,仿佛一个神经病似的不愿撒手,可是嘴角却止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好像真的看到了希望一样。
唯一不幸的是,第二天我光荣的生病了。
纪西炎来接我的时候,我裹着厚厚一层衣服,脸上的妆都没有上。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神色淡然,看不出什么情绪。
“都收拾好了?”
我收回紧盯的视线,指了指旁边小巧的行李箱:“随时可以走。”
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