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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何时了……
涂山南漓喃声说着,全身忽然无力,最终躺倒在地,似乎只有这般,她才能寻到依靠!
昏了整晚,醒来已经日半。
思及前些日子青丘传来的消息,涂山南漓就算再没有精神也只得动身回去。
更何况,她私心也是想回去看一看的。
青丘大荒,新帝姬登基。
不管是哪个身份,她都该到场。
涂山南漓到青丘之时,继承大典刚刚开始。
她站在上首,遥遥的看着新一任帝姬徐徐走来。
可距离愈发的近,涂山南漓的脸色就愈发的难看。
涂山玉芙!
怎么会是她!
可下一刻,两日的事情连成线,涂山南漓也就知道昨夜尚渊的急切是为何。
涂山玉芙一步一步踏上阶梯,站至离涂山南漓两步远的地方。
诶,瞧见了么?!
什么?!
新任帝姬的手上!
那不是……
底下怯怯的说话声传入耳中,涂山南漓的目光随着他们的话落在了涂山玉芙的手上。
而她似乎也有显摆之意,大大方方的将手搭在腹间。
玉芙许久不见姐姐,别来无恙。
涂山南漓脸色僵硬,迟迟不语。
唯有一双目光凝在她的指尖,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扣进血肉。
那是昨夜尚渊从她手上拿走的玉戒,上面还载着她的心头血。
可现在,却是戴在涂山玉芙的手上!
摘下来。
涂山南漓强撑着平稳命令道。
涂山玉芙笑了笑,指腹拂过玉戒道:姐姐说的是这玉戒?
摘下来!她的声音有些尖锐。
涂山玉芙得意的笑了笑,故作无辜道:姐姐这是做什么?这可是阿尚亲手给我带上的,意义非凡!
她的话音着重在亲手两字上,挑弄着涂山南漓的怒火。
出手抓住涂山玉芙,不等她反应直接将玉戒摘下,紧握在掌心。
涂山南漓忍着玉戒咯在掌心的尖锐刺痛,以及心燃起的苦涩与痛意。
涂山南漓!
涂山玉芙大声斥喊着,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她没想到,涂山南漓竟然敢当着青丘以及崇吾山这么多人的面,做出这样的事情!
玉芙,这玉戒即便是他亲手赠你,你也没资格戴!
涂山玉芙脸色一阵青白,直直的看着涂山南漓,难以掩抑深处的恨意。
如果不是你,七百年前该戴上它的人,合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