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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下嫁于他;可我们和柴家婚事有言在先,这事总归要慎重,若是传了出去,只怕叫天下人耻笑啊!”
李世民说得倒是滴水不漏,可言辞之间,依然持反对意见。
唐公李渊坐在太师椅上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倒是坐在一侧的端庄贵妇缓缓开口。
“夫君,我知周家于我们李家有恩,可周扬终归出身寒门,如今他又遭逢大难流落至此,难道你真的舍得女儿下嫁于他,落人笑柄么?”
“听夫人这意思,是要我李渊不管故交之子,做忘恩负义之辈,遗臭万年吗!”
李渊眉头紧皱,沉声质问。
堂堂唐国公,岂能做如此卑鄙之事?
“管自然要管,但有其他的法子,不一定非要把秀宁下嫁于他啊。”
窦氏苦口婆心,为人母,谁又愿意看着自己女儿嫁入寒门呢?
“行了,我意已决,此事如若反悔,天下人岂不骂我李渊言而无信?他日又有哪位豪杰愿助我李家成事!”
李渊拍案而起,情急之下雄心展露。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这,可是逆言啊!
时虽是隋炀帝杨广当政,但他昏晕无道,横征暴敛,整日沉迷莺歌燕舞不理朝政,百姓流离失所怨声载道。
大厦将倾,各地贼寇作祟,凡是手握兵权的权贵都养精蓄锐,只待时机一到便成大业。
李建成和李世民深知父亲志图问鼎中原,更有意与柴阀联手共商大计。
哪知道横将杀出个周扬,搅得李家是不得安宁。
周扬站在屋外角落,一字不落听得真切。
李家不愿意,他又何尝想舔着脸留下?
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