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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小姐,你是怎么继承孟老的遗产的?是因为年轻吗?”
“孟老家里那三个孩子是不是恨透了你?”
“孟老比你大49岁,你们这49年的差距有没有擦出一点不一样的火花?”
“你从S国回来,是要接管孟老的企业吧,你会把孟老家里那三个孩子像垃圾一样赶出去吗?”
……
麦秋一出机场就被媒体围着,隔着墨镜,她盯着第一个向她发起攻击的恶臭媒体:“年轻就能继承遗产?你脑子里是不是有个排泄器官,堵住了你的神逻辑?建议你赶紧去做切割手术,不然会影响发育的。”
后半句她是用忧国忧民的口吻说的。然后她找到第二个让她极度厌恶的提问人,继续以牙还牙:“孟从戈那三个后代加起来都一百岁了,平均年龄比我还大,都是一群老东西了,恨不恨我又能怎样,我只要努力活过他们就行了,我也会活过你的,你也是老东西。”
媒体惊呼一声,摒住呼吸,麦秋的操作让他们窒息了。
高速路上。
司机调整了后视镜,不偏不倚对准后座的麦秋,一眼就能瞧见她的喜怒哀乐。
他能利用后视镜看她,她也能,镜子里出现两张脸,两张脸上都有一双玩味的眼睛。
麦秋稚气犹存,掩盖了骨子里的狠厉,扎着俏皮丸子头,眼神特别坚定,在多灾多难中走了二十三年,这世间的妖魔鬼怪已不能再叫她惊慌失措了。
另一张脸属于一个英俊的男人,有股英气笼在他眉宇间,鼻梁高峭如峰,都说薄嘴唇的男人薄情,这男人唇厚色润,想必多情之人了?
“空调冷吗?”他问,没称呼她麦小姐,只有熟人间的交谈才会省掉必要的称呼,而他和她才第一回正式见面。
“冷,关小一点。”她说,露骨地从后视镜里打量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好奇,和比好奇更复杂的情绪:“开车专心一点,这么一路看我,会出车祸的。”
他说:“我们不会死得这么草率。”
她同样也省掉了必不可少的称呼,而他直接改用“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