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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有的夸她声音好听笑容甜,有的夸她手艺娴熟服务好……
甚至多年后,文学社还会收到校友来信,自述当年暗恋小鱼的故事。
但是,小鱼第一次见我时,就跟我说:“潮流,人气,爱情,都是无聊透顶的东西。”
她还说,她不喜欢别人说她可爱。
后来我才明白:可爱并非天赋,而是一种世故;生活从来难轻盈,生活就是一场泥泞。
当时我还是新生,穿着军训服,在校园里迷了路。
九月,“秋老虎”正凶。我走在毒辣的日头下,头皮晒得嗞嗞冒油,下巴上胡茬新剃,给汗水杀的又痒又痛。
下午三点钟光景,周围不见一个人影。隐约听见集合哨的回声,却找不到操场在何处。我稀里糊涂地走到了文渊楼,热到虚脱,便钻进楼里避暑。
恰巧,此门后面,就是小鱼打工的咖啡角。
推开玻璃门,凉风与咖啡香气拂面。窗帘半遮,灯光沉沉如暮色,音箱里放着一首老歌。这时间,文渊楼在上课,咖啡角空空荡荡。
正踌躇间,响起啪沓啪沓的拖鞋声,娇小的身影从吧台后转出,接着一串溪流般的笑语:
“呀,小战士,你可是今年第一个来这儿的新生呢!来来来,新生第一杯免单,喝什么?”
“那个,我想问个路……”
“什么?哎呀,你嗓子都哑了。坐,先坐,稍等一下。”
嗯,休息一下也好。
我坐进柔软的沙发,皮革面料凉凉的,很舒服。头有点晕,也许中暑了。
小鱼在吧台后面忙活,拖鞋啪沓啪沓,咖啡机嗡嗡嗡,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传来。
“叮,秋季限定,桂花酒酿冰拿铁!这个明天才上呢。刚你进来的时候,我正偷偷做给自己喝,嘿嘿嘿……这杯是给你的。”
“啊,谢谢。”
“这里头的桂花,是我亲自去佛陀山脚下采的。尝尝……哎呀,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癞子。”
小鱼那双一尘不染的眼睛盯着我,有种叫人无法拒绝的魔力。我晕乎乎地端起杯子,根本没在意咖啡的味道。
并且,我忘记了一件要命的事情——我酒精过敏。
“冒昧问一句,您是表白墙上那位小鱼师姐吗?”
小鱼的眼神凛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