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叶凤川何念生的书名叫《无尽塔》,这本小说的作者是佚名倾心创作的一本现情类小说,内容主要讲述:名字、身份、经历,都是假的,只有恨是真的。有句诗怎么说的来着?此恨绵绵无绝期。典故出自唐代白居易《长恨歌》。原出处的“恨”作怅恨、遗憾解释,这里何念生做了个错误示范(敲黑板哐当。柚木大门沉重一响,她高...
精彩章节试读:
月光洒在他全身亚麻西装上,通体银白,脖子上也挂着十字架,和她的很像。但那个男人脖子上的比她的金贵,十字交叉中央镶了颗缅甸产的祖母绿翡翠。缅甸主要产红宝和翡翠,八十年代鉴定和分类不完善时期绿宝和翡翠名称会混用,特别是翡翠里品相接近祖母绿的,会被叫做祖母绿翡翠或者帝王绿。同时二战前后缅甸都是英属殖民地,和叶凤川母系的生意网以及他后来的活动范围接近。
叶世初父亲有四分之一犹太血统,到了叶世初这辈又娶了英国太太,生的儿子混血混到奇特比例,最明显处,是月光下沟壑深沉的古希腊鼻梁,和一双看人时十足无辜但不怀好意的幽暗眼睛。
她打了个冷战。
今夜他不该出现在这里,他明明,应该去参加订婚酒宴才对。
“Miss.”
他吹了吹手表上的灰。眼眸垂下,细密眼睫像阴云,遮住一切微表情。
她僵硬保持着那个作案姿势,等待命运审判。
“跟了我父亲八年,都不知道你的真名。总不能,这种场合,我还叫你继母吧。”
他手插兜,若无其事站在那,看她。这句话是用广东话说的。
不久前他退伍回纽约,一个月前他们第一次见面。从前,她只知道叶世初有个儿子,在前妻那边,哥伦比亚大学法律系毕业,跑去当兵后就没了消息。
她想起一个月前那次碰面,把牙关咬得生疼。
那是在散场的大都会歌剧院,他在包厢外的过道上等,把叶世初的大衣递过去。初秋纽约寒冷,他却穿着一套夏季亚麻西装,白金袖扣,衣襟间飘着南洋香水味,和女主演聊得热络,顾盼间眼神深情,有的人,生下来就知道自己是传奇。
叶世初的小儿子叶凤川,曼哈顿华人社交界今年炙手可热的新贵。他今年退伍,再三年前,是去了越南。
但她当时没在意,从他手上接过外套,略颔首就走过去,步伐只跟着叶世初。
干一行爱一行,她的职业生涯短,不能不争分夺秒。大都会罗马式大厅里衣香鬓影,中城暗巷里男女乱搞,跟她没半点关系。
就算明天曼哈顿整个地沉到大西洋,她所图的也只有一件事。
天生是个认死理的人,不适合干这行。这是她入行时老板的评价。她说,你让我试试,没想到也给她混到今天。
但还是大意了。
叶凤川瞧着不是个草包纨绔,回纽约是有备而来。偏偏是这个时候,这个地点,特意来堵她。
但一个离家多年的继承人,能知道多少内情?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她手里没有叶世初的其他把柄,更没什么能供他敲诈或威胁的东西。除非他怕她跑了,但怎么可能。
她等这天等了太久。不仅不想跑,还想反复咀嚼这难得的胜利滋味——把不能打败的人打败、把不可战胜的东西战胜,把过去的自己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