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陵生穆青语的小说是《琴师大人赖上我》,它的作者是五肖羊子倾心创作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内容主要讲述:抿着嘴唇的穆青语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陵生,慢慢站起身来,将手上的毛巾放回水里,水花四溅,还有几丝洒到了陵生的脸上。陵生慢慢闭上眼睛,拖着沉重的身体翻了个身:“师父请回吧。”穆青语盯着陵生的背面,...
精彩章节试读:
抿着嘴唇的穆青语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陵生,慢慢站起身来,将手上的毛巾放回水里,水花四溅,还有几丝洒到了陵生的脸上。
陵生慢慢闭上眼睛,拖着沉重的身体翻了个身:“师父请回吧。”
穆青语盯着陵生的背面,紧随其后穆青语便离开了屋里。
“穆家主……”朝陵生屋里走去的言乔,弯腰向穆青语礼貌性问候一声。
穆青语看着言乔手中紧抱的长琴,忽然想到陵生受罚的那日,哼笑一声:“莫不是又去弹琴?”
“我想去看看阿陵身上的伤如何罢了。”言乔面对穆青语嘲讽的语气,也没有太想理睬,也不过奉承一笑,便略过他朝屋里走去。
穆青语转身盯着言乔离去的背影,一种名叫不甘的语气在眸里打转着,随后也只能洒袖而去。
躺在床上闭眼休息的陵生,嗅着屋里淡淡的茉莉清香,心里一阵悲凉。在这场苦久的暗恋里,为一个眼神兴奋不已的是她,为他的若即若离而煎熬的是她,为得他喜欢而盲目跟随的是她。
可她,却永远都不能够明白,明知一切事情都是自己一厢情愿造成的她,为何还会如此难过。大概就是书籍里写的,若不拥有,就不会奢求,若不曾奢求,亦然不会疲惫。
人,或许就是这样的生物,稍微对自己好一点点的人,总会自以为是的觉得对方对自己或许真存在情谊,然后到了后面,自以为是的自己转过头去,才发现,一厢情愿永远只能是一厢情愿。
如此悲哀,却又如此可笑。
“阿陵。”不知有多久未曾听到的声音响在耳侧,陵生一顿,抬手抹去眼泪,又是吃力的转身:“言乔,好久不见。”
“对于你来说,我可是好久不见,可对于我来说,是天天见。这几日,你都躺在床上,言乔很担忧……”言乔走到陵生的面前,慢慢跪坐下来,伸手拂过陵生红了的眼眶:“就连现在,我也很担忧……”
落在脸颊上的手指是冰冷的,和言乔温暖的本人一点也不同,却也因为这冰冷的轻抚,一种很久未曾得过的感觉从心底浮上心头。
陵生咬着嘴唇,心里祈求着自己不要做出什么懦弱的表现,可不知觉,鼻尖就开始泛红,鼻腔里也是一阵酸涩。
言乔脸上慢慢露出了一抹笑容,他将琴上的遮布拿开,将琴放在腿上,伸手一遍又一遍的调试着音色:“从遇到阿陵开始,这琴大概就只能为阿陵弹奏了。”
阿陵抬手捂住揭示自己懦弱的双眸,好让眼泪打转的眼眶不会落下泪滴,沙哑的喉咙只能强行憋出两个字:“为何?”
“阿陵信不信命?”
“命?”
“就是命里必须遭遇的劫数,就像我一样,我的命注定会成为一个琴师,而我的命里注定也会有阿陵的存在。”他笑着,宛如二月和煦的春风,随风扬起的青丝轻轻飘着,他那双带着灼热的桃花眼里印着的是陵生的影子。
只可惜,她看不到,因为她的眼中同时注定不会有他。
言乔抚琴的手指扶着扶着,在不知觉中,开始乱了节奏,发出了极为刺耳的声音。被这声音惊扰的陵生放下捂着双眸的手,朝言乔看去。
断了的琴弦随意耷拉在长琴上,言乔那被琴弦割破的手指不断地流着极为刺眼的鲜血,血液一滴一滴打落在琴弦上,陵生的心也随着血滴落下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颤抖着。
言乔的脸上没了表情,抬手静静看着自己的手指,然后含入嘴里吮吸着。看着这一幕的陵生伸出手去,放到了言乔的头上,一遍一遍地揉着:“已经很好了,所以,足够了……”
“阿陵,言乔不懂。”
“我也不知道,就是莫名想说这句话。”陵生望着笑着将手指放到她面前,示意自己的手指的血已经不再流了的言乔,嘴角慢慢勾了起来。
言乔将已经不能继续弹奏的琴包回遮布里头,脸上一阵叹息:“我得去找个地方续弦了。”
“是我害的吧……”陵生吃力地用两只手撑坐起来,看着满脸忧愁的言乔:“我看到你来了,还有师父,也听到你们说话了。”
言乔的手一颤,低下头去,没再说话。陵生叹了口气,将背慢慢靠于床头:“虽然我昏了过去,但意识还算清明,可惜听的模模糊糊,见你这表情,可是惹了师父不成?”
“……”跪坐的言乔还是不乐意说话,一脸沉默。
“无妨,不管如何,我既然答应把你带入府里,我便要护你周全。况且,你的琴音让我好多了,感觉身体像充满力量一样,这也当做,是我对你的报答。只是我稍有疑惑的是,为何就连刚入府没几天的言乔能看懂的东西,师父却总是看不懂呢?”陵生抓过言乔胸前的玉佩,用手指勾勒着玉佩的轮廓,脸上是淡淡的笑意。
言乔伸出手指覆盖到了陵生抓着他玉佩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额头上:“阿陵,不管怎样,请不要抛弃我,可以吗?”
陵生相必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言乔脸上那哀求的表情,就像一个迷失于街道的孩童,抱着他仅有却不能依靠的玩具,站在街道的中央,看着不断来来往往的人。
“我不会的……”言乔的感觉,陵生太能够理解了,就像那时刚入府的她,能依靠的只是那个杀了她地主少爷的冷血师父一样,那么无力,却又那么向往。
言乔一直跪了很久,却一直没有想站起的意思,陵生看着他颤抖的肩膀,都有些不忍:“坐下便可。”
言乔扭头埋入她的怀里,却不经意牵扯了伤口,她也没敢发出声音,就是这样看着紧抓着她衣服的言乔,一遍又一遍地叹息着。
大概过了很久,估计言乔也想了很多,他埋着地方都快被他的眼泪给埋没了。看着窗外的陵生,一遍遍轻抚着他的脑袋,露出了满怀哀伤的笑容:“言乔,你说,我们算不算是在互舔伤口?不知彼此伤痛,却还故作坚持的两人,真是好笑吧,他们,一定这么觉得。”
言乔的出现,占据了她对师父暗恋的煎熬,成为了一座刮风下雨都可以躲在里头的避风港,不需要担忧,也不需要去幻想,直到自己痊愈,重新有动力的存在。
“师父总说,我不够成熟,想的太过简单,总是抱着水到沟成的思想,所以只适合简简单单的活着。可是,我在想,到底怎样才算是简简单单的活着呢?是无欲无求?还是其他我无法想象的东西?”陵生的手和言乔的手一点都不同,陵生虽然性子像男生,可手却和一般女生一样,那么小,却那么温暖,抚摸在头上,都可以觉得整颗心炽热无比的燃烧着,像是名叫温柔的这种东西。
言乔知道的,自己的腿早就麻了,可是他就是不愿意起身,不如说,他很沉迷这一刻,什么都不用想的一刻。他要做的只需看着说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陵生,然后感受着她的温度就足够了。
“我总是在想,若是能够和师父在一起就好了。若是师父不愿意娶我,大不了我娶了他,没有孩子也没关系,只要有一亩田,我们简简单单的种块田,有足够的家用,在一个类似小村庄的地方活着,然后慢慢老死,再走向棺材。”
“可是,我知道,这个愿望,他给不了我的,而我,也做不出强行这种事情,大概,这就是你口中,所属我的命吧,命该如此,无法改变……”
陵生将手举到自己面前,也不知何时起,这练习使用长针的手,开始布上了密密麻麻的痕迹。
走着与喜欢的人同样的道路,做着与他相同的事情,祈求着这样卑微的自己能够和他稍微贴近一点,结果,距离却越来越远……
那日后,穆青语再也没有向陵生过问关于言乔的事情,像是默认了他的存在一般。一切,回到原点,唯有不同的是,府里多了个言乔,以及原本像个流氓一般的陵生渐渐地不再贪恋在外,呆在书房的时间越发多了起来。
“阿陵一直画画,为什么就不去学习一下武功呢?”续好弦的长琴安静地躺在地上,言乔低头看着认真埋头苦干的陵生,拿着墨砚一遍一遍地在砚台上打转着。
专心致志的陵生闻言,慢慢停下了手中的毛笔,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虽算是街头闹惯的人,但实际功夫也不是三脚猫那种。况且,我这种没有资质的人,怎么练都感觉是在白练。”
“阿陵,你平常习武的地方是在哪里?”言乔停下手中磨墨的手,走到长琴旁一把捡起抱入怀里:“我想看阿陵习武的模样。”
她拿在手中的毛笔微微一顿,又继续画了起来:“不了,既然无缘东西又何必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