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新书《贵门商女》由凤舞风华所编写的古言风格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贵门商女,书中主要讲述了:但宋绮罗知道,娘亲这些年的身子一直很不错,纵然有些小病小痛,但大夫也一直赞叹娘亲容光焕发,这事做不得假吧,宋程不说娘亲的死因,想必这其中定有些什么蹊跷。宋绮罗立在锦阁前,一身白衣随风摆动,神色坚定...
精彩章节试读:
都京,潮县宋府。
烟雨朦胧,天,染上了一层墨色,寒风习习,薄衣难抵。
灵堂里哭泣声不断,丝丝缕缕的回荡在屋里,正方摆着牌位,灵柩早在前两日便入了土,供桌上的一盏油灯,却是那般耀眼的摇曳。
一片片的冥纸在火盆里燃烧殆尽,女子瘦弱的身子端正的跪着,手里的冥纸缓缓的放入火盆中,白色的衣衫更衬得她白皙的肌肤,薄唇轻抿,容颜略显疲倦,却依旧那般的貌美倾城。
宋府上下,无一人不哭声连连,大夫人这一去,谁敢不哭,但偏偏有一个例外,便是眼前的女子,她面无表情,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火盆,似在思忖些什么,若不是因为她是大夫人的亲生女儿,大概已被宋老爷撵了出去罢。
“大小姐大抵是痛心疾首,而欲哭无泪罢。”
“可亲娘去了,怎么也不是这般的神情。”
“你们瞧,二小姐哭的都堪比亲娘呢。”
众人即便揣测不断,女子也并未有伤痛的表情,反而更是冷淡,瞥了一眼身旁嚎嚎大哭的宋思思,宋思思肤如凝脂,纵然比不上倾城,却透着淡淡的韵味。
宋绮罗悠悠的站起身,已经跪了一整天,双腿也是有些瑟瑟发抖,身侧的婢女珠儿,眼疾手快的扶着自家主子,面露心疼之色,她跟着小主子这么些年,难道还不知道小主子心中所痛?
立在门边的宋程微微转过眸子,他举止清淡,容貌端正,双手背在身后,瞧着缓步走来的宋绮罗,语气威严:“绮罗,日后你便跟着秋瑾住吧。”
宋绮罗神情不变,反而抬起头,直直的对上宋程同是毫无伤感的眸子,宋程心里一惊,大夫人生前,最疼爱绮罗,绮罗亦是最喜欢跟着大夫人,东奔西跑,如今大夫人死了,她怎么说也不是这般才对,宋程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定神,宋绮罗的眸子更是有几分冷意。
“绮罗啊。”身后的女妇抹着脸颊的泪水,走上前,一脸悲痛之色,疼惜的抚摸着宋绮罗的青丝,女妇两行清泪,更是几分憔悴,即使如此,她貌美清秀,尤其是一双眸子很是灵动。
宋府,共有两个夫人,大夫人秦氏如今已经归天,留下一女,便是宋绮罗,二夫人梁秋瑾,亦是养了一女宋思思,宋府无男丁,而如今大夫人一去,便是二夫人最得宠,毕竟宋程的年纪不大,和梁秋瑾还有精力养育更多的子女。
然而她宋绮罗,便是顶着长女头衔罢了,唯一让宋府上下对此长女不敢不敬的原因,便是大夫人的娘家。
大夫人已去此事并未告诉娘家,宋府只是潮县的稍有地位的一家,然而大夫人的娘家,是都京京城的大户子女,此番之事也不知是宋程不敢相告,还是故意不告知。
在她娘撒手人寰的那一天,宋绮罗便是只身一人了,但是她恨不过,她娘还这般的年轻,前些日子还同她一起游湖,还同她一起去绣楼,好端端的,便这样去了,眼前这个亲爹,还不告诉她娘亲的死因,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不用二娘如此费心,娘住的锦阁也干净,我住那里便就是了。”
宋绮罗的语气淡淡,毫无起伏。
一边抹泪的梁秋瑾也是一怔,随后眉头一皱,哀声道:“绮罗,知晓你念母心切,但这锦阁毕竟是管事后宅所住,不如我同思思一起搬去,后宅之事我也方便打理,绣楼,我也能……”
“绣楼你也要打理?二娘,这绣楼你可是进都没进去过,你如何打理?再者,这后宅我随着娘亲数年,大小之事也是知晓如何处理的,二娘你带着思思已是不易,这些小事儿,便不用上心了。”
宋绮罗打断梁秋瑾,背脊一挺,昂起了下巴,谁也不能打她娘心血的主意。
梁秋瑾咬了咬下唇,双手在袖中攥紧,面色却依旧伤痛:“绮罗,你毕竟还小。”
“爹,我娘是背着家里人的反对嫁给你的,想必我娘去了的事情,京城那边也不会派人来,你说对不对?”宋绮罗对宋府的大小事,还是熟知的,虽然她娘走了,但并不代表她娘什么都不和她说,在她懂事之时,娘亲就总是说着京城的趣事,还有与爹爹的往事,她本以为娘亲去了,对宋程便是当头一棒,谁知……
宋程身子一僵,眸子微微一紧,看着宋绮罗,良久,才缓缓的道:“既然如此,就先交与你打理吧,但,若年底前出了些什么事儿,秋瑾便接手。”
宋程的口气很是平和,听不出半丝的喜怒哀乐来,他忽然觉得,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宋绮罗,并非是以往的那个女儿,一夜之间,宋绮罗便已经不是十岁的小女孩儿了,可她略显稚嫩的脸庞,真实的映出她的年纪,一个刚满十三岁的孩子。
梁秋瑾眉头一锁即逝,众人却是倒抽一口凉气,大夫人灵堂之上,宋绮罗不哭也便罢了,还如此理直气壮的要主家,可谓是大不孝。
“是,爹爹。”
宋绮罗的心里更是一沉,面色不变,没有理会众人的窃窃私语,领着珠儿缓缓的走向锦阁。
豁然想起前些日子,秦氏带着她去游湖,那一日花草清香,鱼儿在湖中畅游,然而也是那一日,秦氏不再同往常那般的神采奕奕,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忧愁,秦氏有着姣好的容貌,虽已为人妇,但举止言谈却带着浓浓的风韵。
“娘,瞧着你脸色不是很好,可是乏了?”宋绮罗轻声细细的问道。
秦氏这才抬起头,伸出素手摸了摸宋绮罗的脸蛋:“无事,这些时日总是有些倦意罢了,恐是睡得不好。”
言罢,秦氏又道:“绮罗,绣楼是娘一生的心血,若是娘不适,你定要好好打理。”
宋绮罗点头便答应了,那时也并未多想。
此时想来,秦氏这番话,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宋绮罗知道,娘亲这些年的身子一直很不错,纵然有些小病小痛,但大夫也一直赞叹娘亲容光焕发,这事做不得假吧,宋程不说娘亲的死因,想必这其中定有些什么蹊跷。
宋绮罗立在锦阁前,一身白衣随风摆动,神色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