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霍常笑,雁夜飞,北堂鹰的小说是《雁夜飞》,它的作者是山居侯所编写的武侠风格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猿兄?”雁夜飞轻声唤着。巨猿猛地抬头,将那石头一把推给胡来,胡来猝不及防险些被石头砸倒,踉跄几步才接稳。虽然举止粗暴了点,但这已经给了几人一个不算很清晰的答案:这字是欧冶孙留下的,又多了一条佐证...
精彩章节试读:
愚伯说完话,便不再啰嗦,拄着拐杖离开了。
花雕看了看这三人一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一句:“想找求应堂的麻烦,除了雁夜飞之外,你们两个还差得远。”
话音未落,他已经化作一道黑影纵身掠向远方。
雁夜飞和北堂鹰仔细将自己周身检查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看来确实如愚伯所说,曲铃并无害人之意。至于她究竟如何下的蛊,下的又是什么蛊,愚伯是怎么看出来的,两人谁也说不上来,只是由衷地惊叹这位“毒蝶仙”出神入化的手段。
可是,她为何要追踪他们两人的行踪?
现在能将这疯、蝶二人与雁夜飞、北堂鹰联系在一起的唯一线索,便是求应堂。
一个武艺高强、杀伐果断的搏命疯子,一个手段神出鬼没、能医人能毒人的蛊师,这两人偏偏又是打不开、拆不散的伴侣,江湖上取其谐音,称为“蜂蝶眷侣”。这样的两人,若是与之为敌,着实要头疼一番;但如果能请这两人作为助力,一同对付求应堂,那可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按照愚伯所说,苗疆有难,此二人定然去救,再加上之前种种,蜂蝶与求应堂之间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那他们又为何要追踪同样与求应堂为敌的鹰雁二人?
雁夜飞一时想不通,甩了甩脑袋,先不去管这些——他看到之前已经平静下来的巨猿,又心神不安地走来走去,时不时望着远方同一个方向,心料应当是巨猿感应到了危险。雁夜飞立刻小心翼翼地把胡来和北堂鹰扶起来,搀着两人,在巨猿的引领下,朝山林深处走去。
这山林里荆棘密布,举目四望全是一片葱葱郁郁,若不是有巨猿带路,根本分不清方向。此刻巨猿打头,缓过精神来的胡来搀着北堂鹰居中,雁夜飞倒提长枪殿后,倒是一路太平无事。
三人跟着巨猿走到一处隐秘的山洞,还未进去,巨猿便停住不动了,只是让开路,示意雁夜飞他们三人进去,自己便守在那里,健硕魁梧的身子往那里一挡,险些连光线都透不进来。
山洞里颇为阴湿,还带着些许的腥臭味,雁夜飞尚在四处打量,胡来已经摸着黑拿出燧石,打了几下,接着火星点燃了一小堆篝火,整个山洞顿时亮起来,也暖了起来。
“这是……”雁夜飞四下打量着,问道。
“这就是当初我藏身的洞穴,也就是那位巨猿兄弟的老家。”胡来解释道,仿佛累瘫了一样,闭上眼睛靠在一旁。
雁夜飞和北堂鹰点点头也在篝火附近坐下,还禁不住好奇地四下看着——这来历不明的巨猿,没有同类,也不生活在树林间,反而栖身于这逼仄阴湿的山洞,着实奇怪。
雁夜飞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北堂鹰问道:“胡来兄弟,你说这里是那巨猿的家?”
胡来没力气地点点头,说道:“没错。”
北堂鹰指着地面,那里是刚才胡来扶着他坐下的时候,扫开枯枝烂叶才露出来的石头,问道:“那这上面的字是谁刻的?”
“什么?”雁夜飞一个激灵,胡来也睁开眼睛看了过来。
雁夜飞抓起一根燃着火的木棒伸了过来,借着光亮一看,三人这才看清楚——石头上刻着一行字,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言简意赅:
“埋骨之地,机密惊天。”
洞穴里没什么风,木棍上燃着的火苗稳定而有节奏地微微跳动着,照亮那刻着字的石头和几人的脸。
字虽然都能认得出,但斑驳的各种划痕显示着,它们已经很有些年岁了。北堂鹰想借着火光,仔细看一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刚蹲下,举着火把的雁夜飞却转身朝后面走去。
“诶?雁公子……”北堂鹰还没问出口,就见雁夜飞走到胡来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雁夜飞皱着眉带着一脸狐疑的胡来又来到那石头前,伸手一指,就见胡来立刻呆若木鸡,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到两人这番模样,北堂鹰心里也有了个大概判断:“两位,莫非这字迹是……”
“这是外公留下的。”胡来证实了北堂鹰的猜想。
北堂鹰点了点头,略一思索,却又有些疑惑:“欧冶孙先生还活着?不对——这……这字迹不管怎么看都已经有好几年的样子啊……”
“那就说明,他老人家好几年前就来过这里。”雁夜飞说道。
北堂鹰张了张口,最终却只是抿了一下嘴唇,没有说话——胡来和雁夜飞都可以说是最熟悉欧冶孙的人,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北堂鹰相信他们的判断。
奇怪的是,那么大年岁的人,大老远的跑到深山里的巨猿洞穴,刻这么一行字?
不过……依照听说过的传言,欧冶孙举止乖张,这么做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胡来看了一眼雁夜飞,又低下头皱着眉思索着。
“怎么了?”对于好友的异常,雁夜飞一直洞若观火。
“原来是这样……”胡来喃喃自语道,又对雁夜飞说,“当年外公在这山岭深处发现你的时候,我们遇上了西夏士兵搜山。虽说险之又险地避过了几次,终是不妥,便与我连夜带着你翻过岭子到了这边。后来快要出山的时候,外公似是发现了什么,又折回进山里,最后是我一个人带着昏迷的你出的山。从那之后,外公几次进山我都陪着,都不曾深入;唯一一次进深山便寻得了那块陨铁,铸了你的那杆钩镰枪,那次我们两人是都陪着去的。”
雁夜飞听了,点着头表示同意。
胡来说完之后,眼睛又去看那石头上的字,嘴里念着“算时间的话……”
他虽然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大家也都已经明白——雁夜飞是八年前在昏迷中被救回来的,这石头上的字虽已磨损但仍然不碍辨识,这时间算起来,应该是对得上了。只不过……
“雁公子……昏迷……是怎么回事?”对于雁夜飞的这些旧事,外人都是不知道的,北堂鹰听得一头雾水。
“说来话长,被老先生和小胡子救回来之前的十几年岁月,我都不记得了。”雁夜飞解释道。
北堂鹰听完愣在那里:雁夜飞虽然没有多说,但也不是刻意隐瞒。英雄相交,不需要浪费太多的口水,是否交心,彼此心中自是了然。一时鹰雁,这两人自然是交心的,因此,雁夜飞并不避讳什么,也正因为如此,北堂鹰第一次知道这些曲折后,禁不住为这位刚刚结识不久的好朋友感到心酸。
雁夜飞点了点头,顾不上西夏士兵当年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关于他摔下山崖失忆的事情,谜团太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他关心的问题是,欧冶孙为何要在当年危机重重的情况下返回这里?就只为留下这一行字吗?
埋骨之地,埋在哪里?埋的又是谁?有什么机密?
在世人眼中,铸兵大师欧冶孙性情古怪,铸兵成痴,不谙世事。但在雁夜飞看来,并非如此。欧冶孙只是不屑于掺和世俗之事,醉心于兵刃,却并不是那种举止跳脱的疯子。
大家都在沉默,突然间北堂鹰开了口:“八年前的事情,我们这样想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不如……问问看八年前就在这里的朋友。”
“嗯?”胡来一怔,“八年前除了外公,应当没人会来——”
他说着,结果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猛然间卡住,转头看去,撞见北堂鹰的目光,发觉果然想的一样:雁夜飞、胡来、北堂鹰,八年前都不曾到过这里,但若说八年前有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他们身边却还有一个!
白顶巨猿!
胡来和雁夜飞都几乎同时反应过来,雁夜飞飞身奔到洞口,将巨猿请了进来。那巨猿有些犹疑,往洞中走的时候还不放心地回头看着洞口,似乎怕有敌人侵扰。
这洞穴对于巨猿来说有些小了,但好在它很熟悉,每一处突起的石块它看也不看便能避开。更奇的是,它并不像其它野兽那样怕火,对于雁夜飞他们燃着的篝火,它只是瞥了一眼便从旁边绕过,停在胡来旁边。
坐在石头旁的北堂鹰,吃力地爬起来,让出地方。那巨猿伸过铁臂,竟然硬生生将那块石板从地上拽起来,仿佛轻若鸿毛般拿在手里打量着。
雁夜飞试探性地举起一根火把照亮,又怕惊着巨猿,没有靠得太近。巨猿借着火光,看清了上面的字,眼中似乎发出了不一样的光,突然间低下头去,一动不动。
“猿兄?”雁夜飞轻声唤着。
巨猿猛地抬头,将那石头一把推给胡来,胡来猝不及防险些被石头砸倒,踉跄几步才接稳。
虽然举止粗暴了点,但这已经给了几人一个不算很清晰的答案:这字是欧冶孙留下的,又多了一条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