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凰将离,南殇的书名叫《王牌废后》,是作者妃卿写的一本古言风格的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慢,连眼底的嫌弃也是一览无遗。南宫羽墨在心底苦笑,姑娘啊,你当我想碰你呢,还不是拿了钱得替人办事?假装未听懂对方的意思,他温和的安稳道,“您放心,小的没有恶意,只是担心您。您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要...
精彩章节试读:
“是吗?”王贵这么一说,大家都来了兴致,趁着四下没什么客人,几个店小二聚到一起聊了起来。
这如今的漂亮姑娘哪个不是有钱人家养在家里的姬妾,尤其是像楼上那位那样的姿色,更是很多人趋之若鹜的典型。
“我说呢,看她那狐媚样,哪里像个正经女子,原来是那勾栏苑里的,还别说,其实她还真是挺好看的,就是不知比起那飘舞怎么样。”
“好看有个屁用啊?就她那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德行,当自己是皇亲贵胄呢,这样的人谁受得了,也难怪被抛弃。”说到这个,刑二是一肚子火,“现在怎么办?那边还等着呢,这回轮到谁了?”
几人的视线来回扫了一遍,最终落在了一直事不关己似的看热闹的店小二和他好友身上,“就你俩了,你们谁先去?”
店小二早料到这事自己跑不了,自打昨天那位挑剔过分,又美丽过人的客人一进店,他就知道他们有麻烦了。果然,那位自进店开始,先是对客房的位置挨个挑剔了个遍,除了已住人的,剩下的房间几乎全都被她光顾遴选过;之后,又对屋内的细软摆设嫌弃置换了一全套,愣是让他们几个小二从下午忙到了天黑。之后,晚膳时分开始,那乒乓声便时不时的传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反正见碗碟就摔,根本不肯入口。
这是
叹了口气,店小二认命的拿起门口的扫帚和簸箕向楼上走去,好友性格太软弱,再加上身子也不好,他怎么可能再让他去受这份委屈?所以,无论如何,这关,他都地撑下去。
上到二楼,走到天字二号房门口,店小二先敲了敲门,等听到里面的回应,才提着东西走了进去。
“客官,我来给您收拾屋子。”他恭敬的说着,视线快速的在屋里扫了一圈,果见一地的饭菜碟碗残骸,原本摆在架子上的瓷器碎了好几件。
屋子正中央竖着一道花开富贵的屏风,身着蓝衣的侍女冷然站在屏风外望着他,“怎么这么久?”
店小二敛回视线,抱歉的笑,也不作答,低头认真的收拾起来。
不一会,只听那侍女对着屏风后软声道:“姐,你这样一直不吃东西不行的。”
屏风后安静了一会,才听到一个冷淡的声音道,“为何不行,反正没人在乎。”
“怎么会呢?我们都很在乎你啊。”
“谁要你们在乎?你们算什么东西?”屏风后的人冷冷的说着,趾高气昂的语气,俨然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
蓝衣侍女面色一顿,终于默默噤了声,黯然的抿唇站在一边。
想来,任何人都受不了自己的善意被人如此轻视吧?
店小二低头乖乖做着自己的事,把地上的垃圾扫做一堆,然后慢慢扫进簸箕里。只是心里忍不住叹气,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这种不把别人当人看的人。她连对她身边人都如此,更别说对别人了。幸好自己没让好友过来。
扫完了地上的垃圾,店小二恭谦的抬头看向侍女,“请问,还需送饭过来吗?”
侍女看了看屏风,有些无奈道,“先等一会吧,需要的时候再喊你。”
“是,那小的先下去了。”
恭敬的退出天字二号房,很自觉的轻轻掩上门,店小二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身下楼。
楼下,一群等着看好戏的人正眼巴巴的看着他,“怎么?这就下来了?他难为你了没?”
店小二好笑的摇了摇头。
“接着送饭吗?”
店小二再次摇头。
几人立刻瞪眼,王贵哇哇叫了起来,“不会吧?这就完事了?那小子运气也太好了,昨个我和胡子愣是轮番来回送了五六趟,又一次还差点叫那人拿碗砸了脑袋。”
店小二扬笑道,“许是那丫鬟也知道劝不了,干脆放弃了。”
“切。”几人还是有些不平衡,不过也只能羡慕人家运气好,于是唠叨了一阵,也就各干各得去了。不过也说好,既然店小二运气这么好,以后上面那位,就归他管了。他们可不想在面对那位了。
店小二爽快的答应,反正,只是受点气的话,他倒是无所谓的。
下午的时候,店小二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趴在店门口靠边的桌上打瞌睡。
午后的阳光从门口斜照进来,时值初秋,虽没了夏日过分的炎热,午后时分的太阳却依旧火辣。
店小二歪着头依稀看着那门口亮灿灿的光影,睡意朦胧,竟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朦胧间,一个阴影靠了过来,接着,那片光影便被挡出了一个拉长的人形。
“喂。”有些淡漠的女声在头顶响起,店小二木然抬头。
“我要出去办点事,天字二号房,你多盯着点,一会记得再送点吃食过去。”
店小二眯眼想了一会,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而眼前这人是自己要伺候的王贵,于是立刻乖乖的站了起来,点头道:“是,小的知道了。”
“莫送太油腻的东西,她吃不了,做些清淡的,或者做些粥也可以。”
“是。”
“她若不吃,尽量劝着点,否则,她饿出个好歹,你们也别想有好果子吃。”“女子说着,忽然拿起一只筷子往桌上轻轻一按,那筷子立刻便进去了半截。
店小二拼命点头,“是,小的一定尽力。”这江湖人的命可真不值钱,像他们这种小人物,随便一件什么狗屁事都能让你没好果子吃,甭管跟你有没有关系,他是招谁惹谁了?
“你叫什么名字?”女子随意的收回手,忽然问道。
店小二老实回应,“小的南宫羽墨。”
“南宫羽墨……”女子看了他一会,然后淡淡颔首,“倒是个好名字。”
南宫羽墨狗腿的笑,“客官您过奖了。”
女子漠然看着他,忽然冷哼一声,道:“哼,好好办事,好处不会少你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银锭子放在桌上,“这个先拿着,把我家主子伺候好了,以后还会有更多。”
南宫羽墨顿时眼睛一亮,这么大块的银锭子,他来这兴隆客栈这么久也就在路掌柜身上看到过,如今就摆在他眼前,他怎么能不心动?于是立刻点头,笑得阳光灿烂,“是是,小的绝对会好好办事,您就尽管放心吧。”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这客人难伺候点,但架不住人家打赏得多,再难伺候,看在钱的面子上,她也是咱的亲娘不是?
拿了钱的南宫羽墨一脸的灿烂,女子刚走一会,他立刻很尽职的上楼探寻金主的状况。人家说了,伺候好了有更多的钱,他哪敢不卖力?
“扣扣……”
轻叩了几下房门,他在外头恭敬的喊道,“客官,您现在需要用膳吗?”
半晌,里面一直没有动静。
他又叩了几下门,“客官?您在里面吗?”
约莫一盏茶时间,里面依旧没有声音。
“客官?”南宫羽墨纳闷了,估摸着大约这人是睡着了,于是打算离开,谁知才刚转身,却听“哗啦……”一声,里面忽然传来一阵东西倒塌的声音,南宫羽墨吓了一跳,想也未想就推门冲了进去,一边进一边道,“客官,出了什么事?”
门内,巨大的屏风倒在地上,原本摆在屏风外的东西凌乱碎了一地,南宫羽墨缓缓靠近,走过倒着的屏风,这才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蜷缩在软榻上细微的颤抖着。
南宫羽墨细细看着那个人影,看出那便是他那位金主本尊,想起这位平时蛮横挑剔的样子,他犹疑着自己到底该不该靠近。
看她的样子,显然是身体某个地方痛极,挣扎间,居然连屏风都推到了,于是他试探了喊了声,“客官,您没事吧?”
蜷缩的身影隐隐一颤,一个闷闷的有些压抑颤抖的声音从软榻上的软垫中传出,“滚……!”只是光吐出一个字,那人便又剧烈的喘息,身体颤抖得也越发厉害。
南宫羽墨哪里敢走?看她疼成这样,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女子临走时的威胁,他可都听在耳里了,他可付不起那个责任。况且,他还收了人家钱呢。
左思右想,他最终还是靠了过去,小心的扶起那个红色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怀里,那人兴许也是痛到了极致,也未见什么放抗,就这么乖乖让他抱着。
南宫羽墨这才看到这人的双手都死死的按着腹部,手背上青筋乍起,本就单薄的身子,腹部被按的深深的陷了下去,显然用力极大。
不会是中了什么毒吧?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不过接着又摇了摇头,这人这两天都在客栈里,几乎没见她进食,怎么可能中毒?
南宫羽墨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此刻,那张美丽过人的脸上,早已苍白一片,冷汗密布。他小心的询问,“客官,您还好吗?”
怀里的人微微挣扎了一下,睁开一双凤目,有些迷离的望着他,片刻后才冷声道:“放手,别碰我。”声音很虚弱,却是一成不变的傲慢,连眼底的嫌弃也是一览无遗。
南宫羽墨在心底苦笑,姑娘啊,你当我想碰你呢,还不是拿了钱得替人办事?
假装未听懂对方的意思,他温和的安稳道,“您放心,小的没有恶意,只是担心您。您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要小的去给您请个大夫过来?”
女子漂亮的脸上厌恶更甚,一手仍死死掐着腹部,另一手却用力推了他一下,怒道,“滚,我……我不用你们这群人……假好心……额……”说完,她又用力的咬住了下唇,刚挣扎而起的身子忽然软到,直接便倒进了南宫羽墨预备好的怀里。
南宫羽墨有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倔强,也不知道她在跟谁较劲。但是无论如何,他是不能不管她了。于是也不再多言,直接横抱起女子,向床上走去。
不过说实话,之前没怎么发现,现在一抱到手上才感觉,这人还真是瘦,抱在怀里根本就是轻如薄羽。
将女子安置在床上,也不看她的脸色,直接出门去后院找了刑二赶紧去找个大夫回来,然后自己去厨房提着一壶热水上了楼。
将吹的半温的水端到床边,南宫羽墨扶起女子,道:“许是这几日未曾进食,伤了胃,先喝些温水,或许能好受些。大夫一会就过来了。”
水杯送到唇边,原本闭目的男子却忽然睁眼冷冷看过来,接着,扬手一挥,青花瓷的水杯便被挥到地上,成了一地碎片。
“滚。”女子依旧如此冷淡的一个字。说完便闭眼不再看他,继续蹙眉咬唇,用力抵着腹部。
南宫羽墨叹了一口气,缓缓放下女子。不是他不做,是人家不接受,那他也实在没办法了。
出门,掩上门,安静的站在楼梯口端望着。若是此刻那侍女回来了,那他就能解脱了吧。偏偏端望许久,也未见那侍女的身影,倒是把刑二领着的大夫给盼到了。
“病人就在里面,好像是腹痛得厉害,这几日也未进食,不知是怎么回事……”南宫羽墨一边领着异常年轻的大夫进门,一边回报着自己所知道的情况。
床榻上的红衣女子紧蹙着眉,双手依旧紧紧地摁着自己的腹部,蜷缩在一起。
青衣的年轻大夫随意地瞥了眼后,便打发南宫羽墨下去烧热水。慢慢地踱至床边,男子撩袍坐在床沿上,伸手将痛苦不已的女子揽进怀里。
“将离。”
是谁?那声音熟悉得如同每日都想看到的那人。
一只手从她脸上慢慢的抚过,随手带下了一张让人惊恐的人品面具。面具下绝美的脸在男子带着担忧的眼神中慢慢的显露出来、将有些凌乱的发丝拢到她的耳后,男子凑到她耳边,轻唤:“将离。”
脸上的异样感消失,红衣女子有些不安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在看到这陌生男子的时,凌厉地手掌毫不犹豫的打出去,却被男子轻而易举的化解。
似乎对于女子的警惕性非常的满意,男子地嘴角轻扬起弧度,又是轻轻一唤:“将离,是我。”
熟悉的声音将女子游离地视线拉了回来,可眼前这张脸却不是脑海中日思夜想的。蓦然,她轻笑,伸手从男子的脸颊上摸索了一般,想要撕扯下什么,却被男子阻止了。
“不行,将离知晓是我便可。”男子握住她的手在脸颊上摩挲着,随后状似责怪的问;“怎么不进食?揽住她肩的手缓缓下移在她的腹部缓慢轻柔的揉捏着,帮助她缓解痛苦。
“我、要完成任务。”虚弱到让人以为这声音来自于九天之外,凰将离努力地让自己瞧上去平常一点,但那苍白的脸却透露着她身体不适的事实。
男子微微叹气,“别逞强,你该好好休息,然后吃点东西。”
闭上眼,如同小孩般地在他胸口蹭了蹭,随后淡淡的笑:“月夜,你的温柔,会让我深陷其中的。”
按摩的手顿了顿,凤月夜沉默了莫约半盏茶时间才如同玩笑似的说:“陷进去,我负责将你拉出来。”
缓缓垂下眼脸,将那一抹失望完美的掩藏。凰将离从凤月夜怀里挣扎坐起,拿起被搁置在一旁的人皮面具细细地贴在自己脸上。
“月夜今个不是来看病的么?”换上另一张脸的凰将离摆出了那副对待别人的傲慢态度,斜睨着青衣的大夫,“请问大夫,我这病需怎么治?”
清冷的眸意味不明地瞅着她,随后淡笑,一手搭在她的腕,诊脉道:“姑娘这是胃痛吧,依本人之见,还是按时进食,暂且喝点清粥暖暖胃的好。”
“庸医。”冷啐一声,凰将离不再看他,翻过身背对着他。竟有些害怕凤月夜的表情。
而此时,南宫羽墨端着刚烧好的热水敲响了房门,得到许可之后推门进来,看到的便是大夫吃瘪和病人不近人情的气氛。
“大夫,热水来了。”将盛着热水的盆放在洗脸架上,南宫羽墨退到一旁等着大夫的吩咐。
凤月夜站起身朝南宫羽墨歉意的笑了笑,“姑娘是胃痛犯了,还望小二弄点清粥让姑娘暖暖胃。进了食,这痛自然就停歇了。”
“可……”为难地瞥了眼翻过身来瞪他们的凰将离,南宫羽墨扰扰头最后还是抱怨出口:“这位客官不吃东西,难伺候,我只是个店小二,可没法让这位客官听我的。”
哑然失笑,凤月夜用余光睇了眼凰将离,耸肩道:“这可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本人只负责看病,不听话的病人在下也没辙。”收拾了一下自己带来的包裹,不经意间一个小的锦囊以迅雷般的疾速落进床底。
“滚出去。”目光瞥到了凤月夜的小动作,凰将离脸色一变,冷声斥道。
那张人皮面具上看不到凤月夜真正的情绪,他只是再度耸肩,随后打了招呼离开了天字二号房。
因为凤月夜这般一闹,那胃疼似乎好了不少,至少现在凰将离不用在摁着自己的腹部一脸痛苦。她瞥了眼还杵在原地店小二南宫羽墨,掀过被子盖住自己,闷闷地说:“你也出去。”
那声音比之不久前柔和了不少,所以让南宫羽墨有些措手不及,他受宠若惊般期期艾艾的说:“那……那吃食……”
“随便弄点罢。”
“欸,是。”南宫羽墨愉快的答应,随后一边盘算了要给人家弄点什么,一边关上门出去。
擦黑时分,那蓝衣的侍女终于回来了。
南宫羽墨事无巨细的向她一一交代了下午发生的事,并且一再强调自己是如何认真的照顾楼上那位贵客的,说的那叫一个详细,口沫横飞,直到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些许不耐,他才悻悻闭嘴。
“行了,你做的很好。”女子冷冷的说完,便又随手掏出一锭银子丢给他,然后再不看他一眼,直接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