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见书良靠拢,她伸着红彤彤的手示意,书良只得退后。
“喊你放到等我来,偏不听。”老黄从对面的柴房出来,手中抱了一捆劈好的柴火,“书良小姐。”
“等你来,等你来煮熟的鸭子都飞了。”吴妈在围腰上来回擦手。
“咦,胖子,一早晨没有歇过气,未必说帮你是骗人的唆?”老黄不服地跟在她身后,将手中的柴放到了灶台边的地上。书良见自己多余,转身往回走,正待迈出门槛,纪婉香走过来叫她进屋打牌凑一角。
以二毛为首手的一帮娃娃在堂屋里拦住了她,每个人手中握着崭新的压岁钱,“我们‘藏猫’,你来不来?”书良摇头,“幼稚的把戏,不参加,我打麻将,赢了钱请你们的客。”
“华生哥呢,好久回来?”二毛追着问,书良停了下来:“我咋晓得他啥时候回来,总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不回来才好。”说完这句觉得不吉利,一低头进了屋。一帮娃娃见状,无趣地瘪瘪嘴巴一窝蜂争先恐后杀奔出了二门。
房内两张牌桌子已经安好,书良给大姨妈大姨爹拜年并收下了自己的压岁钱。大姨爹冯少康是中医,擅长给儿童看病,外号冯小儿,其人长相犀利、话语不多,书良历来有些怕他。“咋大毛哥哥还没从杭州回来,不是从航校毕业了吗?”她问大姨妈。大姨妈的大儿子冯大毛在杭州中央航校学通讯,和华生蒋少虎是一起长大的铁杆兄弟。
“说了要回来的,半途跟同学去重庆探望哪个长官去了,兴许长官留客,应该就这两天到。”大姨妈半埋怨半骄傲地宣告,书良没再多问。
“这个娃娃离开两年也不想家,今天照相差他了。”纪婉香走了过来。
“看,新买的德国蔡斯机子,咋样?”二姨爹在一边拿着一台相机给周伯千冯小儿看,“还进了一批三角牌相纸,一会儿多照几张。”
冯小儿用老鹰一样的眼神盯了相机一眼,干笑了两声。大姨爹历来见不惯二姨爹,觉得老二的这个后男人油光水滑、油头粉面,小手指头上还戴玉戒指,仗都打成这样还用日产相纸,实属可恶。当初二姨妈再嫁,大姨爹投的是反对票,不过二姨爹没记这份仇,在晓得底细后只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