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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个男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楼道拐角处。我下意识地停住脚步,周围一片寂静。
那是杜北归?
文律师背上那柄没入血肉的匕首,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来到核磁室,有四五颗白发苍苍的人头在沉默地排队等候,其中一个老奶奶特别胖,一个人坐俩椅子,几乎有两百斤。另外几个老奶奶看架势都是广场舞的大将。
我这样的一个年轻人过来,稍显突兀。
胖奶奶笑眯眯问我:“小伙子,陪谁来做检查啊?我就凄惨咯,一个人,等了好几个小时了。我是192号,你几号?”
***笑道:“我190号,自己做。”
胖奶奶惊讶问道:“你这么年轻也来检查这个啊?!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我笑了笑,顺手摸了摸鼻子。我很担心检查出非常不好的结果。
根据墨菲定律:越怕出事,越会出事。我又流鼻血了。李护士给我的那张纸我只用了一点,其他的一直攥在手里没有扔,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小伙子,病挺严重啊!二十多岁就得了癌症,太可惜了!”
胖奶奶这番话把我气得半死,难怪旁边几个老头子都不愿意跟她说话。她一直在我耳边碎碎叨叨,***脆拿出手机看小说,不闻不问。
“190号!”
听到有医生叫我号码,我甩了甩手,把塞在鼻子里的纸团扔到垃圾桶里。
医生看到我惊道:“怎么流鼻血了?”
我还没说话,胖奶奶叫道:“小伙子得了重病,要仔细检查啊。”
看到医生疑惑的眼光,我赶紧说道:“上火了而已。”
医生警觉问道:“你既往有没有得过严重的疾病?有没有心脏起搏器、除颤器、心脏支架、人工心脏瓣膜、动脉瘤术后金属夹、血管内栓塞钢、骨折手术后固定钢板、钢钉、镙丝、人工假肢……”
我哭笑不得,打断这个记忆力和口才都超群的医生说:“没有,都没有,除了长得丑点,基本没什么毛病,一年都难得感冒一回。”
医生笑了笑:“那就好。”他的笑容竟然有点眼熟。
头颅核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