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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片刻,老陈看开了。
“快走!回禀去!”老陈忍着痛嘶哑着说道,横过马来,翻身下马,提刀倚在马后。几个人却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没弄清状况。当中没人有巡查会碰上敌袭的意识,在场的除了老陈都是新兵或者专来混日子的。老陈下马时候,七人在马上。三人同时间落马,显然是断了气。
另外两人学着老陈下马躲在马后,却一点都不熟练,其一人被受惊的马双蹄踩倒,大滩的血迹流出,另一人则是在马下被射死。刚来的新兵好运的坐在马上,犹没有死。
“混蛋!傻愣着干嘛,快去给报信!”老陈破口大骂,却是骂不出多大的声,说话喘气呼吸间胸口骤痛,大概是箭矢穿透了肺。老陈话音刚落,见到的是少年新兵被箭矢钉入脑袋,断气落马。接着数箭先后赶到,穿插在死尸身上,尾羽仍在颤巍巍抖动。
“反正老子是赚了!”老陈提刀而出。
“风声有些急啊。”城墙上,壮年大汉打着哈欠,站在城墙头上望去,树都被吹斜。“就是没有百夫长千夫长那么的气势。”
壮汉和旁边打着瞌睡的相仿年纪家伙说着,于是变成了自言自语。乌云滚滚,没有雷,看来将至的是场时日不短的大雨,正好可以滋润江南地。
壮汉仰着头,望着月明星稀的夜空,不见漫天星河。“话说我家丫头很喜欢星夜,今日瞧不见了,定是要扯着她娘的衣袖撒娇吧?”低声喃喃,话语中满怀感伤。
戛然而止,羽箭穿喉而过。
营帐之中,没有喝酒划拳欢闹声,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守夜巡逻在营帐中穿行。军士除了练兵就是上战场,哪来的喝酒划拳打闹?乱世,当自强。
火从一方燃起,照亮了黑夜,不知谁嚎了一嗓子:“敌袭敌袭!”
寒刀掠过,喉管猛地断裂,鲜血喷洒而出。
风声扯乎?风云落,魂归兮!
军士,不过是为了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他们也不是全为自私,读书少的他们至少还懂得身后的家国有些必当守护的东西。
无名之人,死于沙场。
无名之人,裹尸于席。
无铭之人,葬于大地?
无铭之人,后世敬仰。
我是这般的写写赞歌罢了。2016.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