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刚才那匹马,觉得它毛色不太合心,就不想再说那个什么将军了。
“旁人道覆灭只一瞬,谁知根蠹多年木方枯。”
师父又敲醒木,惊醒众人于他筑起的梦境中。
野史中这类题材的不少,以往也有说书人讲过,但总是空泛泛的。而今日这个说书人却用一个虚构的故事让人仿佛置身于朝堂之上,看战火燃遍疆野,宫楼倾颓。
众人不由得想起时局不定,危伏诸野的当世。悬城所在的端尘国虽尚安定祥和,可朝野更替的事情,并非只在野史故事中有迹可循。
往近来说,端尘国之南的旧邻越轸国便于十多年前覆灭,覆灭之前,它曾是乱世诸国中幅员最为辽阔的那个。然出乎绝大多数人意料的是,端尘等三国仅仅联合征讨了三月不足,越轸的领地就坦荡荡地躺在沙盘上任胜利者分割了,而端尘这一中陆小国竟成了领土分割中最大的受益方,一跃成为当世中陆霸主。
追逸阁的客人多是端尘人,端尘以小博大的经历也确实带给他们自豪感,可越轸国的例子在侧,他们深知王朝可朝繁夕颓,提起这些,总还是有些心有所悸。
众人尚未从故事中彻底缓过神来,白子和师父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了,桌上放着玉坠的女子忽而想起方才的托付,忙站起身来,叫住二人,按那男子嘱咐的说:“有人道你这书说得好,托我将这个交于你,权作赏钱。”
师父没有接过玉坠,甚至没正眼去看它,只是拿眼角余光瞟了瞟:“拿块碎玉当赏钱,倒真是慷慨!我这个人说书规矩甚多,只拿酒家的报酬,不收旁的,谁让你给我的你便还给谁去。”
白子开始怀疑今天的师父和之前他认识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在白子的印象里,师父此人和什么都过不去,却唯独不会和钱过不去。
走出追逸阁,和酒楼内的喧嚣隔开了一定的距离,白子终于把今天的疑惑都甩了出来:“不是方才还说今天要讲什么镇边将军么?怎么临场变了?还有还有,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师父你还有不收赏钱的规矩?”
“我今天这场书讲得好不好?”师父并未回答白子的问题,反问了一句让白子摸不着头脑的话。
“师父说书说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