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阔步上前，扶住齐老太傅。
可齐老太傅一把推开侍卫，将手中的拐杖狠狠扔在地上，老泪纵横：“既拦不住陛下，臣愿死谏！”
话音刚落，他便向大殿的玉柱上撞去！
们。
而他昨日又哪里是去买什么糖人，案上的奏折本本都是在弹劾他面见信王谋臣！
眼前人是心上人，却未必再是少年人。
白纤纤心尖微颤，却是淡淡一笑：“国师从前在无人之时都是唤孤纤纤，孤仿佛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了。”
厉凌烨眼神一沉，语气如这寒冬的雪：“臣惶恐，怪臣年少时不懂事，冒犯陛下，如今自当恪守臣规。”
白纤纤自嘲一笑，或许亦是无奈。
年少时不懂事，那年少时的情意莫非也是不懂事吗？
那她又是为何如此执着？
白纤纤闭了闭眼，只问他：“你还记得，我大昭的国师，最要守的是什么规矩吗？”
厉凌烨眼神一凛，第一次抬起头来望向那帝阶上高高在上的女帝。
他神情恭肃，却似话里有话：“昭国国师，历来只守护女帝一人，臣，亦是如此。”
白纤纤心中一痛，看来，他不是忘了他的职责，只是想守护的人不是她了而已。
国师只需守护女帝，女帝却可以不是她白纤纤。
白纤纤看着他，如此陌生又熟悉。
以厉凌烨之心智，他如何会不知道，若是信王篡位，那她便只有死路一条。
他甚至都不在意她的死活了吗？
容颜未逝，君心已改，年少情谊，终究开败。
白纤纤的眼神沉了下去，心口似有利刃刺入：“国师记得便好，退下吧。”
厉凌烨又看了她一眼，无声退出了大殿。
白纤纤定定看着他的背影，有那么一刻想要追上去，可脚下却没有挪动半分。
脚下这九十九级帝阶，是他们永远迈不过的距离。
她转身看着案上的奏折，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裴瑜，将这些折子烧掉，呈上这些折子的大人，每人赐酒一杯。”
亲卫裴瑜愣了一下，才垂首：“遵命。”
第二日早朝。
白纤纤下令放干国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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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纤纤抿唇，咬牙道：“此事师父不必再劝，孤，非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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