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开,唇缝便裂出一道血口子。
阿黛望着男人,在她神思和心理最最脆弱的时刻,她遵从自己的本能,朝男人伸出了那染满鲜血的手。
“战槐……”
她低声唤着她最爱的男人的名字,仿佛在寻求一种救赎。
阳光好耀眼,刺得她睁不开眼。
她看不清男人的脸,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到头顶传来冷如冰雪的声音,“扔出去。”
扔出去?
呵……
扔出去……
最终,她望着男人落下了泪,。
手无力地垂落。
阿黛望着他模糊迷蒙的脸,落下了伤痛的泪,悲凉的泪,悔恨的泪水。
她恨他!
她也恨自己!
恨自己当年为何要救他?
她救了他,却是害苦了自己……
阿黛从昏迷中醒来,却是在医馆。
她疑惑不已询问,只得知,送她来的是一个男人,医药费也已经替她付了。
她离开医馆的时候,大夫给她开了好些涂抹的膏药,又给她抓了两帖药让她煎熬相兑而服,还嘱咐了她一些注意事项。
提着药,阿黛回了收留她的老人六婆家。
到门口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天色渐暗。
一进门,见她的手包得那般吓人,六婆一脸心疼自责,“真是难为你了,叫你去顶工,却不料让你受了罪。”
“我没事的六婆。该自责的是我,秀儿宁国侯府的工可能……没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她倒是有一些银子,是之前战槐战死的抚恤金,可是一路来京都加上要回乡的盘缠也剩不下多少了,给六婆她们也只能解燃眉之急。
可那毕竟是一份稳定的工。
“说什么呢阿黛姐姐,多亏了你啊!”秀儿满脸欢喜地跑出来,“方才侯府的姐姐来,说是介绍我去什么尚书府的大官人家做一等丫鬟呢!”
“你看,这是推荐信!”秀儿将那信塞给阿黛,同时指了指屋里,“那位姐姐还送了好些精致的糕点呢!就等着阿黛姐姐你回来一起用!”
阿黛一怔。
虽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