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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
他可知,这四年来,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对他的思念和爱,全都只能寄在这每一件衣服,每一针脚上?
她只希望,他穿在身上时,能够知道她还听话地在家等着他;能够让他感觉温暖的时候,就像他们曾经拥抱的时候一样;能够知道她每一天每一晚都在想他……
他不知道!
他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他从来都不屑于知道!
至始至终,只有她像个傻瓜,痴痴地想,痴痴地念,痴痴地缝着,痴痴地等着他……
最终,她还是没有忍得住,眼泪垂落。
滴在那衣服上,晕开一朵水色的花,很快又消失在火中。
扔完最后一件衣服,看着最后一片衣角被烧成灰烬,阿黛的手像是被施了魔咒,木然地垂在两侧,动弹不得。
好像那些年,为他赶制衣服针刺进指尖的痛意,在这一瞬间,如潮水般涌来,将她整个淹没。
火势渐歇,尘埃灰烬。
阿黛抬起头,望着居高临下的男人,“回世子,奴婢处理好了。”
是的,她处理好了。
他们曾经的种种,就像这些衣物,一盆火,化为乌有。
这是重逢以来,她第一次唤他为世子,在他面前自称奴婢。
如同一种身份的天差地别,也从此泾渭分明。
是夜。
“世子呢?”
轻衣替缪水清宽衣,“回世子妃,世子说近来朝堂事务较多,今晚便歇在书房了。”
“是嘛?”缪水清懒懒地应了一句。
坐到梳妆镜前,由轻衣替她解开发髻,突然想起,“那个丑陋的贱婢在何处?”
“她啊。赶回房里去了。”轻衣回答。
“你且去查一查她。”
闻言,轻衣满脸疑惑,“小姐?你是说她?”
“瞧世子爷对她那嫌恶的态度,小姐不用……”
“你懂什么?”缪水清突然沉下颜色。
就因为云战对那贱婢太过嫌恶,已经两次要赶她出府。
虽然云战素来待人冷傲严苛,但却从未针对过任何一个人,何况是一个小小的粗使贱婢。
这其中,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