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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如何离开。
他们一口气喝到晚上十点之后店家打烊。雍茂夫妻自己打车回酒店,梁东开车顺道送王秋兴,李金瑞喝醉了,段泽晨也有些醉。耿天开车,把李金瑞送回家,再和段泽晨开车回亚运村安慧里自家楼下,停好车回到家里已经过了十一点,哈欠连天。
耿天先洗澡躺下,不一会儿便睡着,段泽晨后洗,裹着浴巾上床。他翻身搂住耿天,亲吻她的嘴唇,耳朵和脖子,抚摩她的身体。耿天醒来,拦住段泽晨的手,迷糊地问他做什么。
“想要。”段泽晨认真地说道。
“太晚了,明天还上班呢。为什么白天不?”耿天迷糊地拒绝。
段泽晨继续动作,耿天推搪两下也就让步,与丈夫热烈地纠缠,泥水相融,但在他进入下一步前拦住,“要戴套子。”
“为什么?”段泽晨有些讶异。
“你晚上才喝了酒,最近喝了好多。”耿天坚持,意思再明白也没有。
段泽晨叹一口气,手上动作停住,翻下身躺好。
“那改天吧。”耿天温婉地说,虽然被撩起了欲望,见段泽晨失去性致,也顺水推舟。
段泽晨嗯一声,在耿天脸上轻轻地吻一下,“晚安。”翻过身去背对着她,过一会儿,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耿天被扰醒了后没那么容易再睡着,她睁眼望着黑暗中丈夫的背影,手按抚着胸口,轻轻按压,让已经蔓延到身体各处的欲念慢、慢、慢、慢地安抚下来。
恋爱两年,结婚三年之后,就是这样的生活。有时候耿天不相信这是自己的生活,并不是因为它有多糟糕,实际上正相反,她比她所来自的山村里所有差不多年龄的男男女女过得都要好得多。从事喜欢的工作,薪水不错,结了婚,两个人都算事业有成,收入稳定,夫妻俩在北京买了房,有车,大致恩爱。这是她从前想也没想过的日子,不坏的日子,比多数人都要好,比上不足而比下有余。这让她满意,心怀感激,大部分时候她是这样的;只有这时候不是,聚会的后半程也不是。不知从何时起,她面前存在着一个好得多的应然,万事万物皆应如此的状况,隔在了厚厚的玻璃后,看得见,无法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