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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你做我的皇子妃。”
但人都是会变的,殿下会变成陛下,慈儿会变成贺慈。
陛下有了贵妃,慈儿做了大掌司。
她不怪殿下,因为人总是会长大的。
他也只是有了更重要的人罢了。
贺慈爬起来,换了一套宫装,将腰间的系带再系紧几分。
她来到上司院处理宫务。
所有人见到她都立刻下跪,与那些內侍不同,这些侍卫都显得畏惧大于恭敬。
暗卫呈上一封密信:荆州刺史唐希暗通戾王旧部,欲起兵造反。
贺慈的手顿了一下,仔细查看提交的证据。
定定看着折子许久,朱笔才下落:诛满门。
暗卫带着这封轻飘飘便定了满门性命的折子退下了。
不一会儿,有人通禀:“大掌司,幽宫戾王处上报,冬日炭火不足,您看如何是好?”
贺慈秀眉微蹙,看着折子上鲜红的“晔”字印章,一时各种情绪上涌。
片刻后,她去了御书房。
陆洲接过折子,翻开来后冷笑一声。
他抬起头,眼神幽深地看向贺慈:“没有炭,也能活。不是么?”
殿中內侍都跪在地上,心中惶惶,只有贺慈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曾经他们在冷宫里,从未在冬日见过炭火。那时的他们,只能靠彼此的体温挨过去。
贺慈叹了一口气。
“陛下,依照宫中份例,各宫都应有十筐炭的。这里的冬天,太冷了……”
“依照份例?”陆洲冷眼看着贺慈,“大掌司何必找这种借口,你想去戾王的身边,跟朕说一声就好了。”
贺慈双手骤然握紧,她眼里是难以抑制的痛苦。
她声音压抑:“陛下,贺慈从未背叛过你。”
陆洲不想再听她说这些谎言,他会再次想起听到贺慈从戾王房中出来的心情。
他抿紧唇,眼中寒霜刺骨:“朕对你,早已没有任何信任可言……”
这一刻,贺慈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冻结了。
哪怕是蛊毒蚕食五脏六腑的疼痛,也比不上他这一句不信任。
她低下头,声音轻颤:“殿下,我真的没有。”
闻声,陆洲有片刻的愣神。
自登基以来,这是贺慈第一次称呼他殿下。
“陛下,不好了!”
这时,外头一个内侍突然闯了进来,慌慌张张跪在地上:“戾王……戾王他逃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