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这里生活了六年，除却一些衣物首饰，能带走的只有一个轻便包裹。
侧厅，顾挽歌刚布好碗筷，便看见慕衍之走了过来。
她故作轻松道：“待春节过完，我们便执婚书和生辰贴去官府印章吧。”
慕衍之执筷的动作一顿，眼底的情绪稍纵即逝。
“嗯。”
二人皆是沉默着用膳，再无一丝多余声音。
良久，顾挽歌低着头，敛去语间的苦涩：“若你早些告诉我，也不会耽误你至今……”
慕衍之眸色微变，张了张薄唇似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缄默。
用过早膳，慕衍之如常去了德臻阁办公，金宝跟随左右。
院子里有忙碌的下人，顾挽歌却依然觉得自己孑然一身。
突然，下人来报，吏部千金北茉来访。
北茉是顾挽歌多年好友，二人时常一同品茶赋诗。
热络一番后，北茉感叹道：“我真羡慕你，能嫁给慕衍之这样好的男人，年纪轻轻便被今上封为定远侯。”
顾挽歌微微一怔，苦笑着未做任何回应。
世人皆知慕衍之的好，却无人知她的苦。
“挽歌，你也莫要执着爱与不爱的，至少这些年他一无妾室二无通房，人是你的便好了。”
顾挽歌扯了扯嘴角，一时间没了继续同她寒暄的心思。
北茉走后，灰蒙蒙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
顾挽歌想起慕衍之出门前未曾带伞，她拿上伞出了门。
德臻阁。
透过雨幕，顾挽歌清楚的看到慕衍之和一个娇小的白衣女子站在屋檐之下。
那女子她认得，是京城中最大盐商之女苏环儿。
顾挽歌握着伞柄的手攥紧了几分，正要走过去，忽的看见苏环儿拿着手帕擦拭慕衍之脸上的雨水。
慕衍之没有躲开，更没有丝毫不悦。
刹那间，顾挽歌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她与慕衍之，不知多久都没有这般亲昵的举止了。
苏环儿不知说了什么，慕衍之点了点头，她便乖巧的转身往德臻阁内走去。
顾挽歌紧抿着唇，抬腿迈着沉重的步子艰难走过去。
“衍之。”顾挽歌收敛情绪，将伞递过去，“我来给你送伞。”
慕衍之看着她，微微蹙眉：“下着雨，以后这种事让下人来即可。”
顾挽歌看着苏环儿离开的方向，轻声问道：“她……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