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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管家张良。
虽说府邸下人丫鬟几十人,却没一人能像她一样细致。
几日后。
天色未亮,裴昱言就起身去书房批阅公文。
原本一直整理好的公文,如今摆在书案上混成一堆。
他皱起眉,刚想执笔批注,却又发现墨没了。
烦躁之余,裴昱言走到书架前想拿一本《庄子》,忽然看到里面夹着一本从未见过的书。
他揭起一看,娟秀的字迹让他一愣。
“昱言胃寒,不可吃冷酒,切不可忘。”
裴昱言眸色一暗,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可记的?
他翻开第二页,上面依旧写满了他的生活起居。
“寅时,昱言会批阅公文,要提早到书房研墨。”
“辰时,趁着昱言去上朝整理好公文。”
“不可弄混公文,昱言会生气……”
“……”
裴昱言看着这写满的记事簿,面色沉沉。
一句句搅得他连看公文的心思也没了,放下书便出了书房。
刚跨出门,这几日伺候他的丫鬟就跑了过来,忙跪地磕头:“奴婢昨夜睡昏了头,今起来迟了,望侯爷宽恕。”
裴昱言狭眸望着她认错的模样,一瞬的想起了宋南鸢。
当初她感染风寒晚起了一刻,他便怒声质问:“你不是自诩贤妻良母,无所不能吗?怎连起个床都能耽搁?”
裴昱言回过神,冲丫鬟摆摆手,没有再说话。
早膳时。
裴昱言吃了一口糯米酥,皱起眉:“这糯米酥味道为何与宋南鸢买的不同?”
闻言,张良走上前:“侯爷,我们买的一直都是梦梁阁的糯米酥。”
见裴昱言放下了筷,旁伺候的仆人小心开口:“侯爷,您之前吃的糯米酥不是买的,而是夫人每日天还未亮亲手所做。”
裴昱言听闻此话,眸色一沉。
隐约间,他心底涌起些裴莫名的复杂。
未时,平阳楼船。
“裴侯,今日可是没有夫人给你挡酒了?”尚书之子上官楠戏谑道。
宋南鸢贤良淑德,但却不准裴昱言多喝酒。
四年前,裴昱言被好友们劝酒,宋南鸢过来竟替他挡下了足足十碗。
为此,还差点闹出了人命。
从那以后,大家就知道裴家这位内人,不是一般女子。
也就心照不宣不敢再劝裴昱言喝酒。
上官楠倒了杯酒:“那今日喝得尽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