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宛如洲笑着安抚王千金:“小姐切莫扬声,否则被别人听了去。奴婢正是要替您去找李大人重画一幅的。您只需将原先的卷轴交给奴婢损毁,明日奴婢一定及时将新的卷轴及时送到。”
“你说的是真的?”王千金脑子不太灵光,但心地看来很单纯,立刻对天降神兵一般的宛如洲感激不尽了。
宛如洲连连点头,其实她根本不识什么李大人,不过借坡下驴罢了。这姑娘如此单纯,骗她还是蛮有负疚感的。
王千金回里屋拿了一杆装饰精美的卷轴,出来塞到宛如洲手里:“那就拜托你了!我,我一定不能给父亲大人丢脸,他一心盼着我能光耀门楣,可我资质愚钝,什么都做不好……”说着,甚至带了点哭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怜天下父母心。宛如洲不免微微有些同情。
她在王千金的百般嘱咐中退出房间,打开手心,还有一锭银子。展开卷轴,一幅秀丽的西湖月色图赫然纸上。
这便是斗画会的赛题了。画西湖,真是极富地方主义特色。
题目她窃走了,“新画”也不可能送来,但昧心钱却是不能拿的。宛如洲将卷轴收好,走到客栈前台,银子递给掌柜的:“这是陕西巡抚王千金预付的食宿费,到时多退少补,不要贪污。”
功成身退,猫着离开,挥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
回到翠岚客栈,慕卓然迎接她凯旋,却看出她有一点闷闷不乐,问:“不顺利?”
“哎。”宛如洲长叹一声,没有回答。
从依赖父亲的王千金身上,她想起了自家老爹。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还在生她离家出走的气吗,有没有迁怒到伏荒身上……
短短几日鸡飞狗跳,宛如洲恍惚,已经不再时刻任性地期盼,伏荒会从天而降出现在面前。
很多问题和困难,想要收拾总归还要靠自己。身边的人无法照应她一辈子,就像王巡抚也有无法替王千金解决的麻烦。现在,她宛如洲纵使步履维艰,却总不能再指望伏荒来救场。
“不会吧,一向斗志满满的你也会情绪低落。”慕卓然凑过来,安慰道,“没关系,那个计策本来就是兵行险招,实在不行……”
“别小看我。”宛如洲不满地昂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