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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对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说出来的话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辛妤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好几分钟才猛地掀开被子瞪着自己的腿。
“你的意思是我再也站不起来了?”
“本来手术的时候我们是建议直接高位截肢的,要不是……”
医生遗憾的说,后面的话辛妤都听不进去了,她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腿,着魔了用手狠狠拧了一把,没有一点知觉,索性直接扯了手背上输液的针管插在腿上。
“你干什么!”
医生扑上来拦住她,挣扎间输液瓶在地上摔碎,病床侧翻,辛妤摔倒在地,腿扎在玻璃碎渣上,血流了一地,可一点痛觉都没有。
“我的腿!为什么一点知觉都没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辛妤愤怒的质问,闹得医院人仰马翻,可无论她怎样声嘶力竭,她的腿始终都没有知觉。
最终医生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冰凉的液体顺着脖颈的血管迅速蔓延到全身,将神经麻醉,将灵魂从身体一寸寸剥离出来。
视线陷入黑暗的瞬间,意识回到第一次被褚慕寒强迫那天。
那天阳光明媚,辛妤在辛家过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个生日,那天她十六岁,刚上高二。
那天老爷子难得对她和颜悦色,辛执也从百忙之中赶回来给她过生,还帮她买了一个芒果味的蛋糕。
她其实不能吃芒果,会过敏腹泻,可她把那个蛋糕吃得干干净净,连一点渣都没有剩下。
那时她并不知道,那个蛋糕是辛执专程买给一个叫付笛的女孩儿的,付笛不要那个蛋糕,辛执才顺手丢给了她。
吃了蛋糕,下午她果然腹泻,跑了几回厕所,肚子绞痛起来,她偷偷摸摸跑出家,想找个诊所拿点药,却被褚慕寒强行掳上了车。
在那辆车里,她经历了十六年来最难以置信的事。
褚慕寒像恶魔一样压着她,猴急的,生涩的,莽撞又粗鲁的,将她原本单纯的少年时光撕成碎片。
那痛甚至胜过了腹中的绞痛,她呜呜的哭,无助到了极点,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生日会变成这样,可她越哭褚慕寒却越来劲。
即便是如今回想,辛妤也对那个年纪的褚慕寒有那样强悍的精力和持久力感到惊讶。
她晕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