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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生的。”
“那灰的好还是白的好?”
“黑的。”
“嗯?”
“黑,鹰。”
“……”
三人来到一片佳木繁阴的树林里,抬眼便看见头顶上方一只黑羽雄鹰高高盘旋,英姿飒爽,尖钩利爪,仿佛下一刻就要划破猎物的胸膛,掏出鲜活的心脏来。
鹤顶红凑到江浸月耳边:“那玩意儿都在这里徘徊三天了,待会儿我就把它弄下来。”
“可我怎么觉得那不是野生的啊。”江浸月又抬头望了望。
“管它呢,弄下来就是云冰祁的了,哼哼……咬死他!”说着鹤顶红舞动手指,凝诀于心,手中立刻出现了一条柔韧细长、红光萦绕的赤色绳索。他将绳子一端用力向天空一弹,绳子擦过云端,下一刻已牢牢拴在了黑鹰的脚踝处。确认无误,鹤顶红握绳猛然下拽,一声尖鸣震耳欲聋,那方才还雄姿勃勃的黑鹰此时像一只风筝般被拽下了五六米距离,它惊恐地扑腾翅膀,猎杀一切如抽刀碎石的眸子迸射出强烈怒气。
鹤顶红立马把绳子塞进云冰祁手里:“拿去,还你的鸽子!”
云冰祁恍悟,瞥一眼拼死挣扎的黑鹰,眼里突然寒光一闪,皎皎衣袂刮出疾风,一抬脚便把鹤顶红踢倒在地。
“你你你竟然敢踢老子!”鹤顶红起身暴跳如雷。
“若是不踢,你现在已经死了。”
鹤顶红诧异转头,果然见身后的槐树上深深扎进了一枚银针。
诡异的树林深处长风破空,站在斑驳的树影之下总觉阴冷之气袭面,手中一热,待反应过来身体已被云冰祁甩出了一丈开外,江浸月心中一紧,抬头看那黑鹰划过树巅,目光犀利,展翅遮天,脚踝的红线已不知何时被人斩断。面对它的攻击,云冰祁不动声色折下一截树枝,一面自卫一面还要保护那两个外强中干的家伙,却是有条不紊,安之若素。
江浸月躲在一棵大树后偷偷观望,暗自侥幸把云冰祁带来了,又定决心以后再也不跟鹤顶红上蹿下跳捅娄子。不由向周围瞅瞅,发现对面的大树后露出一片赤红衣角。鹤顶红同样提心吊胆地隐藏身影,心知自己的节操早已被江浸月鄙视得寸缕不剩。
轻巧的枝条在云冰祁手中转化为断影利刃,不消片刻便已势如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