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料今日见到众位神君小仙有些紧张,一时失了手,割伤了手指,扫了诸位的兴,还请众仙责罚。”千里这段话说的既包含小女儿的情态又有明事理的歉意,再加上貌美动人,早就把众仙看的没了恼意。
千里话毕,随即抱着琵琶屈膝行礼,迟迟不起。众仙似乎一时没了主心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是眼中并无苛刻之意。过了片刻,崇恩圣帝率先站起来打圆场,阔步走到中间,宽厚的冲着千里说:“没大碍的,你年纪尚轻,一时紧张也是情有可原,下去吧。”
千里闻声心里先大大松了一口气,可面上一点都不露像,依旧沉稳道:“谢圣帝。”随后后退几步冲着后殿走去,与沮吴的擦肩而过都没有说话。沮吴向来冷淡惯了倒是也没什么感觉,千里心中却无端泛起一丝空荡荡。
钦原朗声笑道:“那就继续宴会,下一个徒儿上来吧。不知六波夫人,意下如何?”钦原向前倾着身子,脸只离朱厌的脸隔着一丈,暧昧得很,可眼睛却是直直盯着朱厌。钦原本是极其俊朗,一头的银发更衬容色,可惜这些别人看起来极好的东西,怕是在朱厌眼里都是可恨的吧。
朱厌痴了半晌无话可说,钦原却忽然起身不再理她,绕过她奔着自己的位子去了,末了还添了一句:“夫人,莫要挡着台子啊。”
朱厌默默僵直了脊背,退回了自己的座位。表情依旧天衣无缝,只是右手秀拳悄然攥紧了。
沮吴反握着剑走到台子中间,开始舞起剑来。本来刚刚经过一场不愉快,众仙就无心看什么表演,但是顾忌着沮吴的身份,只好都硬着头皮勉强瞧着他。不料待沮吴出了第一式,众仙便纷纷屏气凝神地沉醉进了这番表演,除了“嚓嚓”的剑锋划过空气的声音,再无杂声。所谓舞剑,本应关键在舞,以花哨为主,招式为辅。可沮吴的舞剑却是恰恰相反,不太像是舞剑,反倒像是练习剑法,招招凌厉,恐怕此时闯入大殿一半个贼人也能被沮吴的表演所擒吧。
千里在后殿几乎看呆了,半张着口,稍稍歪着头,就像中曲崖中的子民,花鹿精的女儿一般是个痴儿,整日就知道歪着头流口水。当然这种想法是很不讲道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