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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厚的冲着千里说:“没大碍的,你年纪尚轻,一时紧张也是情有可原,下去吧。”
千里闻声心里先大大松了一口气,可面上一点都不露像,依旧沉稳道:“谢圣帝。”随后后退几步冲着后殿走去,与沮吴的擦肩而过都没有说话。沮吴向来冷淡惯了倒是也没什么感觉,千里心中却无端泛起一丝空荡荡。
钦原朗声笑道:“那就继续宴会,下一个徒儿上来吧。不知六波夫人,意下如何?”钦原向前倾着身子,脸只离朱厌的脸隔着一丈,暧昧得很,可眼睛却是直直盯着朱厌。钦原本是极其俊朗,一头的银发更衬容色,可惜这些别人看起来极好的东西,怕是在朱厌眼里都是可恨的吧。
朱厌痴了半晌无话可说,钦原却忽然起身不再理她,绕过她奔着自己的位子去了,末了还添了一句:“夫人,莫要挡着台子啊。”
朱厌默默僵直了脊背,退回了自己的座位。表情依旧天衣无缝,只是右手秀拳悄然攥紧了。
沮吴反握着剑走到台子中间,开始舞起剑来。本来刚刚经过一场不愉快,众仙就无心看什么表演,但是顾忌着沮吴的身份,只好都硬着头皮勉强瞧着他。不料待沮吴出了第一式,众仙便纷纷屏气凝神地沉醉进了这番表演,除了“嚓嚓”的剑锋划过空气的声音,再无杂声。所谓舞剑,本应关键在舞,以花哨为主,招式为辅。可沮吴的舞剑却是恰恰相反,不太像是舞剑,反倒像是练习剑法,招招凌厉,恐怕此时闯入大殿一半个贼人也能被沮吴的表演所擒吧。
千里在后殿几乎看呆了,半张着口,稍稍歪着头,就像中曲崖中的子民,花鹿精的女儿一般是个痴儿,整日就知道歪着头流口水。当然这种想法是很不讲道义的,所以千里并没有想到这里,而是心心念念都在沮吴身上,完全顾不得大殿里有双郁郁的眼睛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就像自己盯着沮吴一般。
钦原这三千年来一直坐着仙界最清逸的神君,身居高位,不闻世事,每日饮酒赏景,不与漆吴山外的仙人接触。可是泑亭的一面之缘,把所有都改变了。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