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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不禁苦笑了一下,方才缓缓说道:“本来这事情没什么结果,所以觉得走一步算一步。也只是一并出去走走,也只有两次。谁想这事情之后,自己恍惚着就去找了他。在一起走了一会子,我竟把这事一一地跟他说了。我也知道我们没到那一步,谁想我就昏了头,趴在他肩上便哭,硬是问他是否要娶我。”见师师不由地愣在当地,宜雪眼圈开始泛红,自嘲般笑着说道:“当时他也是师姊这般表情。过了好一会才跟我说自己还未有家室之想,若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一定全力助我,但自己不能欺了自己的心。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儿,真真是个至诚君子,当真不能欺我一下?”师师见宜雪越说越激动,不由地有些慌。赶紧拿话来搪塞,说道:“漆公子我们都是知道的,想必他也没有准备。你也把眼光放远一些,说不定另有异缘呢。”宜雪听了也不说话,只站起来,走到窗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眼里亮晶晶的,但神情坚定地对师师说道:“师姊,我决定了。这个月我就去教坊司入籍,然后挂牌出去。从这以后,让这东风拂我,明月照我,干干净净,自由自在地过活。大不了当浮生做一场梦罢了。”师师听了,仿佛雷击了一般,虽知道宜雪现在必是极不好受的。谁曾想竟要挂牌出去。师师也不及细想,就道:“这事还要好好商量为好。也要问问云姨,也要……也要多想着些。”宜雪仿佛憋了好久的话,接着就道:“云姨有什么说的,师姊是知道的,早出去她定是极为乐意。其他我还要思量什么,自小断了根的人,活出自己就算交代。”见师师还要说,宜雪上来拥住师师,强笑着说道:“也不算没根,不还有个姐姐?好姐姐你也莫劝我了,把自己的事情抓好最为要紧。以后还要吃你喜酒呢。”师师听着宜雪这般说话,又感觉宜雪身子不由地颤着。再也绷不住,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不光是觉得宜雪真个可叹,还隐隐地觉得自己不也是一样?说浮生若梦,又似醉乡长停,自己两个又有什么分别了?宜雪说完也哭了出来,两个人就这样相对垂泪,也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