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曾听李姥说过,清明祭祀就是烧黄纸,洒些素酒,然后一家子乱哭一阵也就是了。但师师就跪在那里,神情之间有些慌乱。黄纸也是小晴收拾好堆在坟前,五色的果子也并排摆着,华家老店的素酒也倾入杯中。自己竟没什么可做的,难道便开始哭起来?
小晴见师师不动,便又说:“师姊,快祭奠吧,要不待会黄纸锞子该燃尽了。”师师愈发不自在,不自然地说道:“小晴,你知道的。我……我也没做过这些事。”小晴不比师师,这些个事见也见得多了。赶忙就说:“师姊,可以说话,和伯父说话,保你平安什么的。我看他们都是这样的。”师师一愣,和父亲说话?这都是自己从未想过也从未经过的事情,那又该说些什么呢?呆了一会,方才慢慢歌曰:“ 升彼河兮而观清。水扬波兮冒冥冥。祷求福兮醉不醒呵。我为女子兮无舟楫,难渡冥河兮见大人。我为女子兮无青鸟,难达银汉兮传消息。我为女子兮有幽梦,只在窗下兮望人归。”只听得歌声由平静转向激越,竟似不能自已,转而又低沉下去,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期许着什么。歌罢,仿佛用尽了气力一般,师师一歪,瘫坐在父亲坟前。旁边的小晴,听着听着,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伯父安好啊……我小晴给你磕头了啊……要佑得小姐多福多寿啊,以后有个好人家啊!啊……”本来乏极了的师师听见小晴这几句腔调,又好气又好笑,“小晴,尽了你的心就好了。哪就那么多话!”小晴站起来,慌慌地抹了一把脸,手上的灰屑、泥土,加上泪痕,顿时就成了个花脸。却怯生生地说:“都是这样的师姊,不管真哭假哭,真要心诚,那就灵验了。倒是师姊读的什么,我也不懂,听着就想掉眼泪。”师师也不想分说,只轻轻说了句:“差不多收拾了吧,早点回去。”
收拾停当,师师二人就顺着来路往回走。还没走到田地头上,就看见宋二并其他几个轿夫早等在那里了。也没多话,就过去依旧上了轿,一颠一颠地往回走去了。
到家已经将将正午了,李姥简单地问了几句,看见师师也不多话,就说道:“你身子想必也乏了,稍稍歇歇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