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文化产业组织的一次讲座。
我还记得和她去西北大学拿票的情形,巨大的法桐树干荫蔽出来的安静里,一两个穿薄棉布裤的男生,发出极其微小的帆布鞋声,夹着书行走其下。她转头向我说起弟弟学习不好,想找个老师学习绘画,准备考美院。接着,就突然说:“想去朔州。”
“去那干什么?”我问。
“去那里教书,我什么都会教。”像是回应我疑惑的神情,她继续道:“无需什么优越待遇。”
这在我听来觉得不可思议,何苦说这样没有头脑的话呢。
拿到入场券后,我们随意走入西大西门外的服饰店。那些门面貌不惊人,里面却相当不小,春天与初夏的颜色款式种类繁多。我帮她提着上网本,一手环抱带蝴蝶结的水桶包,坐在柔软的低沙发上。不一会儿,她穿着水绿色褶裥连衣短裙从衣衫掩映的试衣间出来,远远向我走来,眼睛定定注视着我,直到离我很近时说:“好不好看。”
她变了一个样子,当然好看。转而想象走在人群中,走在夜晚的街上,以及她的性格和行走时一升一降的特别步法,我则回答了:“还可以。”
这样试了五六次,衣服款式本身无可挑剔,只是颜色让人觉得更胜一筹。接着,她在另一家店同样试了几款夏季的裙子,有裹胸的和镂空的。她用手撩动了几下裙摆,依旧定定的眼神问我:“好看不。”
我说:“好看。”
然而,她一件也没买,像只是表演给我似的。
我们最后一次是在网上见面,在摄像头里,她哭得泪水滂沱,完全失了形态。从背景上看,在一个两人的宿舍。
她向我倾吐了男友的母亲对她的盘问,甚至要查看她的身份证。她是不是市委党校的辅导员,我已无从得知了,不过我很晚送她到大门口过,她也约自己的漂亮同事和我一起吃饭,好几回她叫我一起去那院子里采四叶草,她说那里不知是不是被撒了特殊的肥料,反正四叶草很多。至今,我还想去验证一下她的话,只是,我从来没有踏进过那里一次……
回忆至此,不知是突然想到,还是对缪博提供信息可靠度的不情愿,我不怀好意掷给他一句话:“记得你去广州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