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熬着,先一步离开了。
时桓试图起身行礼,可惜伤还痛着,稍一动,就止不住咳出声来。
皇上将他虚虚扶住:“身子不适,就莫要行这些虚礼了!”
时桓俯身谢恩:“多谢皇上体谅!”
姑父亦道:“小儿年少莽撞,若是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见谅!”
皇上撤回手,撩袍坐到床侧椅子上,就时桓的病情问了几句。
时桓一一回了,说是大半月前练武时淋了雨,夜里又受了凉,次日起来身子便有不爽,但他以为习武之人不必如此娇弱,便未当回事,哪成想,不过几日,这风寒竟越捂越重,一时却好不起来。
这是他对外的说辞,皇上在宫里亦有耳闻,此刻听完,嘱咐道:“你乃少年将才,可得好生注意着身子,若是真一病不起,可是我朝损失!”
时桓连忙推拒:“皇上言重了,我尚未能为皇上分忧,便让皇上如此挂心,实在惭愧!”
皇上又说了些客套话,多是官场上来来往往的奉承之语,柳唯心听得疲乏,未十分专注。
半盏茶时间过去,这几人恭维完了,底下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柳唯心凝神来听,皇上沉思片刻,道:“今日早晨,孟尚书又上折子了!”
时桓敛声未应,姑父问:“可是又为储君之事?”
皇上点头:“三皇子已近十五,此事已不能再拖!”
姑父又问:“那皇上有何打算?”
皇上道:“孟尚书权势日盛,拥护支持者众,偏偏又言之凿凿,说嫡皇子尚在人间,若不能堵住他的嘴,储君便立不得!”
“皇上的意思是?”姑父没有说话,是时桓接了嘴。
皇上道:“朕今日来,便为此事!朕希望将军能快快将它了结,如此一来,孟尚书便再不能用这子虚乌有的嫡皇子来要挟于朕!”
“微臣领旨!”时桓与姑父齐齐俯身。
此事时桓亦与柳唯心说过,如今朝中只三皇子一位皇子,自小聪明伶俐皇上也颇为喜欢,打算在他十岁那年将他立为太子,不想孟尚书从中作梗,在朝上细数三皇子种种罪行,还说皇上尚有一嫡子流落在外,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