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是有些高烧不退,不过如果一个病人要离开这里的医务室,按照这里的法律,需要她的家人签字。”
“好的。”迟飞廉只听见了“没有生命危险”就没有再仔细听下去了,小刀也终于彻底归入衣袖中的刀鞘。小伙子却明显是有意在这句话中做了手脚,芬兰语中,“太太”和“女士”是一个单词,所以“您的太太”和“女士”这两个生词之间,只差一个“您”字。那小伙子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没有问题,高兴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我想您可以立刻接走她了。我们村的医务室太小了,不是很能长期接纳病人。”
他这么说着,两人已经飞速到达了漫天冰天雪地之间略显渺小的医务室,柴火将屋子里烧的很暖和,迟飞廉一眼瞥见了的是满地的冰雪和搁在了白望舒身边的电子温度计。
“啧啧,这脑门上都能煎鸡蛋了。”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一边伸手准备去接签名的单子,却不小心戳到了芬兰小伙子黑式幽默的笑点,笑得前俯后仰的,连单子都拿不稳。
“别…”迟飞廉正欲出声制止,却听见有人气若游丝得先开口了:
“别笑了,慢慢……哥。”
她的声音太轻了,加之说的是中文,而那芬兰医生却是越笑越开心,本应该没有人会在意的才对。
但是他听见了,一句话六个字,每个字都像洪钟一样,一下复一下地震地他心烦意乱。
“别笑了!”他忽然提高的声音终于制止了那个芬兰医生,那小伙子被吓了一跳,立刻又正经起来,迟飞廉三秒钟解决了签字,一把打横抱起了白望舒就大步流星地离开狭小的医务室,史密柳斯的车已经停在了那里,老头子看见他抱着女孩冲出来就忙不迭得迎上来,迟飞廉却双手将女孩拥得紧紧的,脚步一错便避开了老头子,一边跑向车一边还不忘大吼:“快开车,她烧的厉害!”
“臭小子,欺负老子我格斗技差是吧……”史密柳斯生气地嘀咕着,一边忙不迭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