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看上去很疲惫，但是他依旧带有着与生俱来的气场，如同璀璨星空般让人挪不开眼光。
“孩子没了。”
这是秦子安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带有着胜过从前的寒冰。
他将一叠文件拿出了公文包，摔在了江素昕的面前。
江素昕放眼望去，“离婚协议书”这几个大字刺痛了她的眼睛。
“离婚吧。”秦子安说，他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一想到自己的孩子死在了这个女人手中，他都恨不得将她给掐死。
他迫使自己冷静。
秦子安连嘲讽她的意思都没有了，他甚至不愿意和江素昕呼吸同一片空气。
江素昕颤抖着手拿起笔，笔尖停留在纸面上怎么也没有动作。她闭上眼，放下了笔：“让我考虑一下。”
她还是放不下啊，这个她深爱了多年的男人。
秦子安的拳头握紧，一道道青筋出现在他的手背上。他忍住了，现在的他连和江素昕对话的想法有所剩无几。他厌恶她，憎恨她。
“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见。”说完这句，秦子安摔门而出。
江素昕的身体软成了一滩水，她蜷缩在沙发中，双眼空洞地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手机开始振动，她翻了出来，按下了接听键。
是秦老爷子。
“爷爷。”
秦老爷子听到话机另一边传来的无力声音，皱了皱眉头：“素昕，我对你很失望。”
江素昕顿了一下。
“我原本以为你是个理智冷静的人，结果竟然那么冲动。”秦老爷子说道，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厉，“我对你很失望。”
江素昕不语。
不过，秦老爷子继续开口：“我原本的意思是你可以继续做你的秦太太，将那个女人的孩子过继到你的名下，结果你竟然说出这种事情。”
“爷爷，你早就知道丁檬有了孩子？”
秦老爷子迟疑：“是。”
————
江素昕终于明白了，原来，秦老爷子对自己的喜爱，赛不过一个孩子。他所最爱的，一直都是他的孙子和曾孙子罢了。
而自己从头到尾，也只是他眼中上得了台面的生殖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