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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切入点。
“算了。”他瞥了一眼林轻被汗浸湿的口罩,努努嘴,“发卡戴上去还不错。”
“是发卡好看。”原晓嘴贫地补充道。
余光之处,是三个人的身影――皇甫,于子亚,李梅。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躲闪,“我还有事,先走了。”
回头献上一枚大笑,发自肺腑,没有遮掩的笑,似乎只有在原晓面前,她才可以放下所有防备,坦露无疑。
明明只有一两面之交啊。真奇怪。
其实,林轻有想过改变想过与那个软弱退让的自己一笔勾销的,可血液里的脾性早已根深蒂固,总能扼杀掉她的“三分热度,”打回原形。
踏出两步时,林轻突然意识到这样告别有点突兀,就扭过头,活动下脸部的肌肉,“你,不走吗?”
蝉鸣也很配合,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街道,人群,吆喝声,仿佛也谢幕而去,纹丝不动,空气里是炙热,是粘稠的汗,是孔雀东南飞的十里一徘徊。
两人目光交汇,拥抱着软进土地里。
“我去理发啊。”还是原晓懂得掌握火候。
林轻方到现在才开始注意他的发型,没有卷发,没有染发,忒不像富二代的传统作风了。是飞机头,四六侧分的刘海,厚重地架在空中,和前额保持着绝佳的距离,好神奇!这么热的天,刘海不应该耷拉地贴在额头,汗渍渍的嘛?
我的刘海可是汗渍渍的啊。
果然是小县城来的,“黄历上说,今天不适合理发,”还配上一副“不要加惊恐”的表情。
看吧,就是小县城来的。
“丁不剃头头必生疮。
酉不宴客醉坐癫狂。”
那边的人先是一脸懵逼,紧接着一阵狂笑,边笑边捂着肚子,像被江湖邪派下了十斤的‘含笑半步颠,’嘴抽成一团,“都什么年代了。还……黄历。”
这下轮林轻懵逼了,不,是,吗,彭祖百忌说,逢丁日不宜理发。
原晓故作正经状,“要不帮我卦一下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