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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映照得近乎透明,几乎能看清薄薄表皮下细微的毛细血管。
墨色的发丝铺散在身下,和洁白的床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微微卷翘的纤长睫毛在眼睑打下了一层浅浅的阴影,即便在昏睡中,眉头也微微皱着,仿佛嵌进了浓浓的愁云。
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她口中开始急促的呢喃,显得尤其不安,直至惊醒:妈!不要——!
一旁的张妈见她醒了,喜出望外:小姐!你可算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昨夜的噩梦回笼,刺激得向晚有了一丝生机,她强撑着坐起身想要下床:我妈呢?她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她脚刚落地,却犹如踩在棉花上一样,整个人踉跄着险些栽倒。
张妈急忙将她搀回病床上,几番欲言又止,嗫喏了半晌才道出实情:夫人坠楼,伤到了脊椎和脑子,人还没醒来……现在在ICU,咱们去了也见不着,小姐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还是先顾着自己吧……
闻言,向晚呼吸一滞,心底的难受满得快要溢出来,伤到了脊椎和脑子是什么意思她很清楚,这是……成了植物人?就算醒来,也多半瘫痪了。
一夜之间如此巨大的变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想到昨夜她濒死之际冲进她房间的男人,她募的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左星云的出现,正好验证了她母亲的说辞……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她努力的把心底翻涌起的情绪压下去,末了才又哑声问道:左星云呢?是他送我来医院的?
张妈点点头:是,医生说再晚一会儿就危险了……
向晚觉得嘲讽至极,她爸死了,她妈现在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多死她一个又何妨?左星云干嘛不任由她死了去?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么?
她自然是不愿意领情的:我要见他!
张妈露出了为难之色:‘二爷很忙……你父亲的后事也得有人操办才行,你就先好好在医院养着吧。’
一声‘二爷’,让向晚痛苦的闭上了眼,将本就没有血色的唇角咬得越发泛白。
如果可以重来,她宁可当年没有经过那条暗巷,没有求父亲拯救那个少年,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