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如月松了一口气，吓死她了。还以为东西要被抢了呢。以往三个妯娌一起过来，陈氏都要吃点亏。
现在有了大嫂帮忙，婶娘她们灰溜溜走了。席如月不知多开心，对乔灿又多了几分崇拜。
陈氏撇了乔灿好几眼，伶牙俐齿，聪明机敏，对上章氏不落下风。之前是她看走了眼，再想起那两亩水田，陈氏心里舒坦了些，好歹值了。
等把东西搬进屋，听席如月讲了经过，陈氏惊了，这是物超所值啊。
两亩水田不过十几两银子。这一天一夜，乔灿就挣了二十多两。还花了十两给席烨买药……
陈氏目光复杂，昨晚她对乔灿说的话犹言在耳。乔灿还肯花大价钱买药，陈氏被生活磨砺变得坚硬的心松动了几分。
席如月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六个冷掉的肉包子，“娘，大嫂买的。你快点热了吃。”
陈氏下意识道：“娘吃过了。留着望儿回来，你们晚上一起吃。”
乔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肯定是野菜团子就水。一天两天还行，天天吃，是个人都受不了。
直接让席如月去把包子热了，乔灿指着猪肉和排骨道：“买了好些肉回来，晚上包饺子吃。包子留了也浪费，天热放不了多久。”
陈氏嘴唇动了几下，她不是婆妈的人。乔灿说的是事实，席如月热好包子后，陈氏便吃起来。
暖呼呼香喷喷的肉包子，陈氏一连吃了三个。
乔灿用小炉把药熬上，再用大锅炼猪油。肥猪肉洗净控干，切成大小相近的小块。锅烧热加少许水放入切好的肥膘肉，大火烧开，小火慢熬。
加入适量葱段，放入少许盐。等到猪肉的颜色成焦黄色猪油就熬好了。捞出油渣，猪油放入瓷罐中放凉，吃的时候盛两勺就可以。
油渣撒上一点盐，端上桌。席如月吞了吞口水。
席烨望踩着夕阳回来，老远闻到飘来的香味，勾的他饥肠辘辘的肚子咕咕直叫。
以为前院又在做什么好吃的了，席烨望搂紧怀中省下来的窝窝头，捂住鼻子，不让香味传进去。
越靠近家，香味越浓。
席如月看见他，欣喜道：“望儿快进来，大嫂炼出来的油渣，可好吃了。”
席烨望愣在门口，使劲的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席如月在择芹菜，水嫩嫩的芹菜刚从菜地里摘回来。
屋后有小一片空地，陈氏种了一些菜。这芹菜刚长好，嫩的能掐出水。乔灿剁肉馅，陈氏和面。
桌上放着一碗油渣，香味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直接飘进人心里。
席烨望恍恍惚惚，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娘，哪里来的肉？”
“当然是买的呀。”席如月欢快道。
席烨望脸色一变，“是昨晚的钱？娘，那钱要留着给大哥买药，怎么能买肉呢。”
他们不吃肉不会死，可大哥不吃药活不了多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