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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灿轻笑一声,“相公,你这哥哥当的不咋地啊。在堂妹心里,连两斤肉都比不上。”
孙氏几人刚进屋就吵起来,都没注意到席烨,听了乔灿的话,往床上望去,对上席烨一双漆黑如深潭的双眼,席如花心头一个激灵,结巴道:“二……二堂哥,你醒了?”
席烨淡淡道:“没能给你换两斤肉,真是可惜了。”
席如花头皮发麻。这个二堂兄虽然不能走路,很少出门,话也少,可对上他平静的面容,深沉的眼神,席如花总是莫名发怵,“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儿,你什么时候醒的?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赵氏问,笑的一脸和善,“你昏迷的这些天,婶娘可都快担心死了。”
乔灿快恶心死了,她大概眼睛有问题,一丁点的关心都没从这些人身上看到。
“四婶,你这手,看着又肿了些,还是快点去看大夫吧,别耽搁时间久了,落下什么毛病可就遭了。”乔灿吓唬道。
孙氏一惊,顾不上别的,一屁股跳起来,火急火燎跑了,席如花在后面追她。
钱氏和赵氏,是陪着孙氏来,也是来看热闹的。孙氏都走了,她们也就走了。
赵氏还想扮演知心婶娘,再关心席烨几句。席烨闭着眼睛,一副我很累,需要休息的模样,陈氏就赶人了。
关上门,陈氏目光在乔灿和席如月身上转了几圈,皱眉道:“怎么回事?”
两人最开始的眉眼官司,陈氏注意到了。
乔灿把事情缘由一说,陈氏骂道:“自作自受,活该!”
乔灿和陈氏的看法一致,席烨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
乔灿视而不见,对陈氏道:“娘,今天我还要进城一趟,再给相公买些药,月儿和我一起。”
她这两天采了些药,还有那何首乌,都要拿去回春堂卖了。席烨的药也没剩多少。
陈氏已经不怕她会跑了,把自己这两天绣的荷包帕子包好拿出来,交给乔灿去卖。
乔灿和席如月熟门熟路的坐上牛车,去了东安县城。刚出南桥村没多远,乔灿瞧见路边一个行走的熟悉身影。
林长山背着背篓,手上提着两只兔子,走的很快。他人高腿长,一步有乔灿两步大。
坐牛车到县城,都要一个多时辰。靠步行,再大的步伐,没有两三个时辰是到不了的。看他拿的东西,应该是要拿到县城卖,再回来,天都黑了。
想着他救了自己两次,乔灿无法视而不见,叫停了赶牛车的大叔,又数了三文钱,对着林长山招手,“林大哥,来这里。”
林长山撇了一眼,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乔灿一头黑线,跳下牛车,跑到林长山面前,“林大哥,叫你呢。”
林长山盯着她看了几秒,眼底有迷惑,缓缓吐出两个字,“你谁?”
乔灿,“……。”
“我是乔灿,席家那跳了三次河的新媳妇。你救了我两次,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