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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人们称为杀神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孩子般在抱着我啜泣。
我轻抚着他后背,轻声安慰。
他早就给过我机会离开,可我不愿,更不想。
我本就是生若浮萍,无牵无挂之人。
自裴桉将我从战场上救回后,我的心里才有了值得牵挂之物。
他说他身上背负太多因果,留在他身边的人都会因为他而不幸。
他想让我离开,可我偏不。
我不信因果,更不怕不幸。
我只怕离开他,只怕自己再独身一人。
所以他让我离开时,我拒绝了。
他说他要颠覆这荒唐的时代。
要天下太平,百姓安康。
他说他要这天下,要建立新的朝代。
我说好。
只要是他想的我都会帮他做到,哪怕是付出生命。
5
烛火跳跃映照在赵晏深邃的眼中,他倒了杯酒递给我,唇角微扬,小声呢喃:「像,真是太像了。」
我端坐于榻上,没有去接。
赵晏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步步逼近。
他一把拽过我的手腕,把手中酒强行灌进我嘴里。
我被呛得咳嗽不止,他却满意地笑了。
还未反应过来,赵晏便将我推倒,压了上来,贪婪地啃噬着我的脖颈。
从始至终我都未吭一声,强忍着心中恶心,伸手去摸藏于枕下的匕首。
手刚摸到匕首,正欲刺向他脖颈处,却被一双大手用力钳制住。
赵晏夺过我手中匕首,眼神顿时变得狠厉,厉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这把匕首是哪来的?」
见我不说话,他手上力道又加重几分,我手腕被他握得生疼,紧蹙着眉头。
「不说是吧,那看来我要去找裴将军聊聊了。」
「此事与他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你冲我来便是。」
他嗤笑两声,声音淡漠:「裴桉对你真就如此重要,你竟愿意为他去死,我再问你一遍,匕首是哪来的?你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一把匕首为何能让他如此在意。
那把匕首是裴桉给我的,说是我一直带在身上的贴身之物。
事已至此,我绝不能再连累裴桉。
我摇了摇头,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顿缓缓吐出三个字:「我忘了。」
赵晏若有所思,突然将手中匕首缓缓插入我胸口。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我忽地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死?我早就死过一次了,已死之人又何来怕死一说。」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趣事,语气中带着调笑:「好一个已死之人,来日方长,我一定会让你记起来。」
6
我被他锁在房中。
他每日差下人给我送来餐食,还找太医为我治伤。
我心中困惑,为何赵晏会对一个想杀他的人这么好。
很快我就从宫中奴仆口中得到了答案。
那日我偶然间听见来送餐食的丫鬟在背后议论。
「这已经是第几个了,这么多年过去,太子殿下还是放不下昕玥姑娘,不过这次这个简直太像了,我都差点以为是真的昕玥姑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