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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拖又拖了一个月,旅改师总算忙定了下来,一个旅硬生生的撑成了两个旅,还空着一个旅的番号,搞的两个旅都有点发育不良的样子,新兵太多,干部太少,不少人都坐升一级。方济川、刘在峰、文远一个都不能少,方济川中士的肩章还没捂热,又给换了上士的肩章,事急从权,还混上了副排长的职务,眼见着就能当上尉官。刘在峰又提了连长,文远去了另外一个旅,提了营长,不过两个旅合署办公,大家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都说战争年代当兵升得快,方济川算是明白了,这越南的小鬼子还没见到,自己就从个小兵嘎子混成个副排长。
不过副排长也有副排长的烦恼,方济川这两天削尖了脑袋都想去一趟沪城,鬼晓得上了前线,那1型铁甲的薄皮能不能挡住炮弹还是个问题。方济川寻思着找到苏莜茗,打打悲情牌,说不准能还能赢得美人入怀,把这名分给定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心人,方济川天天去旅部候差,总算捞到一个去沪城送文件的美差。临走前,文远一把拉住了方济川:“上次那事有点眉目了。”
“哪件事?”方济川刚刚进入了下半身思考模式,满脑子都是苏家小姐。
“擦,布,迷彩的事!”
“哦,那事,想起来了,不就是那布嘛,我告诉你,那布是沪城日租界三木会社的布!”
“尼玛,”文远惊的一跳,“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什么来历?”
“你惊个屁啊,”方济川一脸的从容淡定,“咱们老方家的人看不出一块布来?国产和东洋的布全部都是上浆的,西洋布才是洗浆的。这布是三经三纬的斜纹布,就是三木会社的布。”
“得了,你也是写信回去才知道的吧,要不依你那得瑟劲早憋不住了。”文远这才想起方家是做布起的家,“是三木出的,而且是在我们的方案报到军勤处两周之后就开始生产的。”
“这么说是军勤处那里露出去的可能性不能排除?”方济川又有点伤神,一提到这事,他就想起自己竟然能听懂说出日语的事来,这事连文远他都不敢说,说了就保不准扣个敌特的大帽子啊。
“是不能排除,但是,军勤处,也不好说,间谍的事,谁也猜不准。”文远也是伤脑筋,不过他对事情是从这里捅出去的事还是持怀疑态度,“我想小日本谁特么会这么无聊,往我们这里安个间谍,咱这驻地、规模还不是一清二楚,得,搞不大懂的事咱也不去想它,还是让军勤处那帮子人烦心去。”
“对了,”方济川这才想起来,文远揪住自己说到现在,除了说了个布是三木产的以外,其他就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来着的?”
“我就是想告诉你布的来源查清楚了,”文远也有点愣住了。
“你就为了告诉一件我已经知道的事情?”方济川很悲愤,自己都歇了这么长时间没见到苏莜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