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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摆脱我吗?他使劲掐着宋月的脖子,啊?你说啊!
宋月满脸惊恐,说不出话来。
摆脱我好和那个男人一起,是吧,嗯?他转过身把宋月抵在门上,是不是!
宋月连连咳嗽,动弹不得,只得用眼神无望地盯着他,好像是在求救。
他把宋月从门背面,一下甩在床上,然后自己也挨着她坐了下来。
你想背叛我是不是!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你就那么想跟他?那么饥渴吗?下作。
他半摊在床上,满脸挑衅地看着宋月,和以前的样子一模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宋月明明对她毫无亏欠,却总是在他嘲弄责骂自己的时候,毫无还手之力,好像是天生就欠了他的债。
好像上天注定的一样,这辈子,都要活在他的阴影下,不管是死了,还是活着。
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宋月喃喃低说。
你以前也不是这个样子的。他说着,扯了扯宋月的衣服,这个样子,是要勾引谁呢?
难道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吗?我有做过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情吗?过去的每一天都是煎熬!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只要自己舒服了就好!你走就走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纠缠我!你放过我行不行啊,行不行啊!
宋月的每一句话基本上都是喊出来的,这是她第一次在王忠诚面前释放自己的情绪,尽管她知道这毫无用处。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静。
直到宋月的气息平息了,才慢慢板过她的身子,你在说些什么?随即是两记响亮的耳光。
宋月欲哭无泪。
这一夜,他没有走,而是和宋月躺在一张床上,从背后揽着她,躺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宋月没有起床。
临近中午的时候,同事打来了电话,询问情况,宋月说自己不舒服,今天就不去上班了,并且又让同事帮忙请了几天假。
李正太看见宋月的时候,她正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没有看电视,冷不防的还以为根本没有人一样。
宋月穿了刚买的雪纺上衣和短裙,化了淡淡的妆,这个女人现在已经开始很重视自己的外表了。
不过,尽管这样,也还是掩饰不住她日渐枯槁的形容。
李正太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经过宋月的时候,她抬了一下头,两人对视,谁都没有说话。
一整天都是这种状态,宋月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李正太在自己的房间里厮杀。
互不打扰。
傍晚的时候,上完厕所准备回房间的李正太,绕到了宋月面前,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说。
宋月漠然地抬起头,她的眼睛也开始和王忠诚一样,满是浑浊的雾水。
两人的目光再次接触,一个满是茫然和无措,一个勾起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张楠在七点左右的时候,回到了家。
培训班的工作并不比学校轻松,有时候一个下午都会安排得满满的,从初一到高三的数学课程,他都有在带。
张楠摊在沙发上,把手里的一提甜点放在了桌子上,当然,不是给自己吃的。
没上班吗?看见宋月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宋月,张楠心里有点意外,尝尝这个,女孩子都喜欢这些的。张楠把甜点往宋月的方向推了推。
宋月摇了摇头,她想笑一下,却发现连勾一下嘴角都费劲。
唉张楠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久,宋月抬眼看了下张楠,满满的期盼,一个女人的脆弱和无助表露无遗。
张楠凑近宋月,没有说话,就那么安安静静地陪她坐了两个小时。
李正太再次出门大的时候,宋月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只有张楠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嘿,真的动心了?李正太在张楠旁边坐下,大半个身子都陷进沙发里,调整好了做舒服的状态。
张楠用手搓了搓脸,看样子没有打算开头的样子。
那么专情?李正太的语气里夹杂着不解和鄙夷,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浪荡的多情公子呢!
张楠看了李正太一眼,李正太便住嘴了。
你知道该如何爱一个人吗?张楠说。
啊?李正太挠了挠头,显然对这句话有点措手不及,原本的预期是被张楠臭骂一通的。
我有点困惑。张楠说。
哈哈,楠哥……李正太正想说些什么,张楠双手按着膝盖站了起来。
这时宋月的屋子里传来几声压低了的叫声,李正太紧张地盯着张楠的脸。
张楠摇了摇头。
那个,楠哥,有钱吗?李正太犹豫了几下,终于讲出了自己的目的。
张楠停下脚步,对着李正太耸了耸肩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自此之后,宋月便沉默了。
她好像辞了职不再上班了。
也不再早起,有时候见到她是在中午,有时候到傍晚才能看见她从自己房间里出来。她已经不再化妆,又换上了她宽大的家居服,除了买菜的时候,其余时间从不出门。
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
她坐下来的时候是长久的发呆,也不看电视,可以从傍晚坐到深夜,才慢慢悠悠地回自己的房间。
有时候张楠会在她旁边坐下,想说几句话,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宋月偶尔会抬头,想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可是那个微笑却像缀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让人心情沉重。
也只有这个时候,张楠才能看清宋月的脸,灰黑色的,没有一丝生气,有点恐怖,她的头发依然挽成了一丝不苟的发髻,只是那发色,已经比秋天的枯草更加粗糙了,尤其是那双眼睛,布满了昏黄的雾水,没有焦点。
整个人,开始有了死亡的讯息。
一起发现这个状况的还有李正太,不过他不像之前一样,一看见什么奇怪的事情就咋咋呼呼,反而是异常的平静。
偶尔也会说句什么情况啊这是。然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这天上午,张楠工作的辅导机构没有安排他的数学课,所以他没打算早起,呼呼地睡得正香。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楠哥,楠哥,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