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等她尖叫着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不是医院。
是男人的住处。
“又做噩梦了？”李思远穿着家居服进来，手里端着杯水。
唐栗松了口气，抬手擦掉额头的汗，声音发虚地问，“我怎么在这？”
“睡糊涂了？”李思远笑着把水杯递到她手上。
唐栗愣了会，才想起来。
是了，她在酒吧门口被李思远捡了回来。
之所以用“捡”这个字，是因为当时的她失魂落魄，衣衫不整，脸颊高高肿起，整个人像是刚被十几个流氓蹂躏过。
这是李思远开玩笑的话，但唐栗没有告诉他，他猜对了一半。
只不过她遇到的不是十几个流氓，是一个。
唐栗简单洗漱完就准备走，被李思远拦了下来，“你昏昏沉沉睡了两天，都没怎么吃饭，吃点东西再走。”
唐栗摇摇头，“我还有事。”
“唐栗，我可以帮你。”李思远握住唐栗的双肩。
唐栗抬头看着他笑了笑，笑容有些悲凉，“没人能帮我。”
唐栗没想到刚打开门，就看见了宋晴。
隔着长廊的距离，宋晴手里拿着照相机向唐栗挑衅似地挥了挥。
李思远把唐栗往身后拉，唐栗挣扎着，拉扯间，宋晴对着他们又是一顿狂拍。
“你做什么？！”唐栗一步一步走到宋晴面前。
“你说我在做什么？”宋晴笑着掂了掂手里的照相机，“当然是收集证据啊。”
“什么证据？”唐栗问。
宋晴伸出食指指着她，又指向李思远，“你出轨的证据啊。”
唐栗知道，这个女人一心想要她和沈阎离婚。
“宋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唐栗伸出手拍了拍宋晴的肩膀，声音平静有力，“何况，我不是吃素的兔子。”
“是吗？”宋晴冷笑一声，“那你到底还想不想救你哥了？”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唐栗也是冷笑，“趁我还没打你之前，赶紧滚。”
宋晴丝毫不惧地大笑，“你不信也可以，但是我可以告诉你，阿阎不会让你哥活着出来的。”
唐栗转身的动作滞了滞。
身后宋晴的声音还在继续，像是恶毒的巫婆一样，字字戳着唐栗的心口。
“你知道阿阎为什么娶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