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赶紧又深深一躬,依旧拿腔捏调:“哎呀,不瞒小姐,在下就是一戏迷,一看了戏就犯隐,小生实在是罪该万死,吵扰了小姐,在下给小姐陪罪了。”谁知这回姑娘却杏眼圆睁绷起脸来:“你别老小姐小姐的,牙碜死了,没听见啊俺叫风莲?”杜茂又故作出一副惊诧状:“哎呀,真是无巧不成书,小姐咋和戏里的渔女同名。”姑娘又娇嗔道:“戏里的人叫风莲,就不兴俺叫了。”杜茂见姑娘又拉下了脸连忙躬身作揖赔不是:“岂敢岂敢,小生是说小姐名字起的咋那么妙。”姑娘又转怒为乐使劲瞥了他一眼:“瞧你那样,真逗。”杜茂一听越发来了精神,赶紧就坡下驴:“在下在小姐面前献丑了,小姐莫见笑。”姑娘却一本正经地说:“不过说是说,笑是笑,你还真是块戏坯子,唱的还挺好听。”杜茂儿有点受宠若惊又赶紧来个顺杆爬:“小姐夸奖了,小姐要是爱听?在下现时就给小姐唱一段。”
姑娘却又绷起了脸:“嘿!你这人倒会登着鼻子上脸,俺在戏台底下还没听够,回来还接着听你唱,你唱俺又没法堵上你的嘴就得了。”杜茂又给咽了个张口结舌,心说:“这丫头嘴真歪,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就此机会仔细大量了姑娘一番,姑娘一副匀称而健壮的身材,一张圆乎乎的鹅蛋脸,脸色红里透白,一条粗辫子直达腰际,辫根辫梢分别扎一根红头绳,齐眉的刘海下一双俊俏的眼睛。他知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这一带的姑娘媳妇们都有一双编席织蒌的巧手。他竟然又乍着胆子冒出一句:“愿小姐赏光,今黑下看戏一块去啊。”姑娘却又杏眼圆睁瞪了他一眼:“你找不着戏台是咋的?俺有俺娘陪着呢。”又给了杜茂一个大窝脖,杜茂呲了呲牙还想说什么。就听院里内掌柜的直劲喊风莲。姑娘嗳了一声连忙扭身往外走。那长辫子往后一甩,一扭身的当口又瞥了杜茂一眼,杜茂回味着那眼神似乎从中捕捉到了点什么。
杜茂吃饱喝足,心想,咋也得出去转转啊,不能呆在店里等天黑啊。于是收拾起自己那套家伙,到门口大声冲掌柜打声招呼:“掌柜的,走人了啊,黑下见。”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