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你在下面孤独啊。”
他说完,直接的就躺在了大石头上,枕着手望着天上的圆月,仿佛能看到那个他所期待的身影。
月上中天,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快凌晨的时候,靖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他想清楚了很多,对那墓道:“也是,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到安安,恐怕皇兄都已经知道了安安的下落了。”他叹了口气,最近那些大臣们老是逼着皇帝立后,甚至那老丞相还不竭余力的将自己家里的大女儿都送到了自己府上,就是为了能让他不要去搀和这件事。
皇兄也是,逼着自己娶了那个女人,这种政治婚姻本来他是反对的,但后来想想,已经无所谓了,他喜欢的那人已经不在了,娶谁都没关系,难道不是么?
他站起来,甚至下意识的伸手将篮子提在手上,最后看了一眼墓碑,他脚尖在大石上一点,一跃便已经来到了崖上。
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往林子里走去。
布衣有悔终成恨,多少黄沙埋故人……
清晨,雾漫山头,靖昊天到了茅屋门口的时候,轻轻推开房门,见屋里邢柯躺在那张床榻上,看样子有些冷的卷曲着身子,手中抓着的却是一件小孩子的衣服,她有些皱眉,仿佛睡梦中都有让自己不愉快的事情扰了自己的心情。
他有些恍惚的走到榻前,仔细打量着这张脸,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女孩子,不知为何,他对她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跟她相处的这些时间让他老是想起一些事情,十年前那些往事,他本来觉得这么些年了,自己都已经忘记了,今天却被这个女孩子挑起了那么多的回忆。
“我相信你是她身边的人了,因为你很像她。”他说完,悄然无声的离开了房间。
邢柯失了武功,所以无法察觉到他的到来,况且她现在在做梦。
许多年这些故事都埋在她的心底,她开始是拼命的不想忘记,然后渐渐的就忘记了那些事情,那六年,另外一个世界她其实都已经活了二十多年,挺圆满的,那个世界有自己的母亲,父亲,他们都非常的疼爱自己。所以她渐渐的,便很少去想那些事情了,而今晚,也是那二十多年以来,她第一次做这种梦。
或者说,那其实是一个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