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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院长又“哼”了一声,只说了句:“有时间还是带回来吃顿饭,让我们给你看看。”此后就再不出声。
韩母也怕一不留神再说错什么,让餐桌上再生口角,只顾着给父子俩夹菜,也不说话。
快吃好的时候,韩述忽然问了句:“对了,爸,你还有没有老谢他们一家人的消息?就是很久以前给你开过车的老谢叔叔,我小时候,你还在市检察院时跟我们住得很近的那家人。”
韩院长似乎艰难地回忆了一阵,才从记忆里找出这么一号人,“他啊,早就不在检察院开车了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韩述回答得轻描淡写,“哦,前几天在路上见到,觉得有些面熟,就随口问问,他们不住原来的地方了吗?”
“你记性倒还不错。他早就不在市院开车,我也调走那么多年了,哪里还记得那么多的事情。”
父亲的反应让韩述有些失望,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倒是韩母微抬着下巴回忆了起来,“你说的是那个有一个女儿跟你差不多大,后来又超生了一个儿子,违反计划生育的规定,被单位开除的那个谢司机吧。”女人对这种事情大概天生就印象深刻,“他被市院开除,肯定不住原来的地方了,再说,那些老房子不是都拆了吗?”
“现在到处都在拆迁搞建设,我看啊,大多是没有规划的乱拆乱建,浪费纳税人的钱,没有多少是有意义的。”韩院长接口,话题也转开了去,“最近倒是听说市郊的烈士陵园也要搬迁了,这个倒是还有些道理,那里也荒废了太久,是该换个更清净的地方让烈士们安息了。”
“烈士陵园也搬迁?那么说,那些台阶什么的通通要挖掉?”韩述终于吃不下了。
“怎么,你对这件事有看法?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对那些革命先烈有那么深刻的感情。”韩院长对儿子突如其来的异样感到有些奇怪。
韩述对母亲说:“妈,你看,我爸也不像你说的那么没有幽默感嘛。”
吃完饭,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了好一会儿的电视,韩述也从父亲那得知,烈士陵园搬迁的事听说也是刚制订出方案,等到真正实施估计还要一年半载。时钟指向十点,韩述向父母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