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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陆陆续续的拆除,据说在城郊已基本建成了新的小区,很多的学生已经搬了,吵吵闹闹过的教室,因为食堂的饭菜涨价1元,差点学生联合上书闹起义,没到下课铃声响起,女厕的位置永远不够用而引起女生狂奔入厕……如今的一切,除了拆土机偶尔的几声沉闷的声响,一切都如此安宁,仿佛过去的情景一暮暮在这一刻都已暂停。
高考过后的那年夏天,我留了较长的长发,丢弃了一直以来学校规定的西瓜头,在那家店里烫起了大波浪的卷发,那年夏天的街面,有的女孩烫玉米,有的烫烟花,还有的烫梨花,并不流行大波浪,可能因为大波浪容易随风而散,随风而乱,头发乱了,发丝与发丝,发丝与发思一起乱响乱想,随着秋千荡起的微风清扬。只是耳麦里还一直放着《后来》一整个夏天都在荡秋千,荡完了就回去睡觉,就这样,一荡就是一个夏天,直到那年夏天离开这个城市以后,再也没荡过这个秋千。“想我时,就看看流云,因为,云知道,怨我时,也看看流云,因为,云知晓。”
从此【天台·以后】,终究在秋千中明白,有些人早已随秋千荡远去,消失在人海。那时的秋千,后来的我们,终于在人海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便不会再来。只是却彼此忘记了,后来,再也没有十七岁,再也没有仲夏夜,没有秋千,没有天台,没有栀子花,没有三片云。沨,云,翔三片栀子花已随云游走。
夏天过后,在通往北方的火车,发动撕鸣的那刻,像栀子花开碎裂的声息,母亲以为我考场犯困,影响了发挥,距离本地的师范院校差了一点,感到很遗憾,还为此责备了自己一个夏天,觉得不应该让我吃有睡眠成分的感冒药,虽然一向做饭几乎不怎么变化的母亲,在考试的那两天,做饭极其慎重,每顿饭还不忘多做一份绿豆汤,提醒我喝下去,醒目安神,利于发挥不急躁。只是我没有告诉母亲,在高考时故意将一个科目的两道大题答反了,我知道中原不会有栀子花开,更不想让母亲为难,离开了不会有栀子花开的中原。
十七岁以后,会有人在当地一所师范院校就读,娶妻生子,生老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