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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葬父?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卖身葬父?还是他们想对我怎么样?心中警惕,防范意识倍增。
没来得及开口,眼泪就流下来了,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眼睛干涩产生的身体本能罢了。也好,视觉也恢复了,周围的一切越来越明晰。
围观的人们投来同情的目光,误以为眼前的姑娘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中,他们穿着也十分朴素,自给自足都做不到,显然有些爱莫能助。
我只能用震惊来形容我所看到的一切,不,是从未有过的震惊。天呐!我几乎敢肯定自己是被拐卖到山坳坳里来了,他们穿得比电影《盲山》里还简陋,麻布衣裳,用布条束着,甚至连纽扣都没有看见一个,跟古装戏里的穿搭倒是有几分相似。但他们不是剧组,手上粗厚的茧子,肌肤上一道道疤痕,以及骨子里散发出来黄土的气息,这都不是一个剧组能做到的。
脚边用草席盖着一个人,那起伏轮廓我敢确定是一个人,轻微的腐臭味已经开始弥漫。起初的喜悦与兴奋早已不见,只不住地颤抖起来,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们的穿着、对我说的话以及周围的土地都是那么的陌生。这到底是在哪,我又该怎么办?假如真的是被拐卖了,我会怎么样,会跟《盲山》里的女主角一般吗?脚边草席下躺着的是谁?他,死去了吗?
忽然,透过人群的缝隙,能看到不远处有一堵石头垒出来的高墙,能瞅见城门洞。门口有官兵正在对入城的民众进行盘查,官兵!?这已经超出了我对二十一世纪的认识,莫非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我回不去了?害怕变成了恐惧,变成了绝望,不要啊!
先前救助我的大婶开始抹眼泪,声音明显沙哑了许多,道:“姑娘,不如先到我屋里休息休息,明日再做打算。”
木然地望着她,我…
不知为何,忽然很想看看竹席下的那位故去的亲人。在大婶手臂的支撑下,艰难地直起身,颤抖的手臂轻轻挑起竹席的一角。
“啊!”我惊恐地望着一张青黑略带腐臭但却熟悉无比的面孔,难以置信,一口气憋在了心中,“爸……”还未唤出,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向前倒下,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