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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局押镖护卫,在刀口上营生,若技艺不精恐怕早已丧命。”商昭摇头,然后又一翘眉头,想到了些事,英目里染上忧色,说:“不知二师弟什么时候能到,看师傅的样子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陆渔说:“二师兄为人仁爱,品性贤德,相信他定在快马赶来的路上。大师兄不必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至少还有我们两人在!”陆渔似在安慰商昭,亦是在安慰自己。
商昭和陆渔相顾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然后皆垂了垂首。
是夜,星朗月明,惠风和畅。陆渔和商昭就在松树旁的光滑石坛上卧坐,期间谈了许多。原来商昭自三月前便来到池溪,因在武学上遇到瓶颈,一时不能突破,想找个地方辅助。池溪灵气俊秀,清幽空明,为最好的地方了。修炼两月有余,终有所突破,更上一层楼。正当离去,返回古岳镖局时,师傅患上病,且日渐沉疴,方才传信去叫陆渔和郭荆。
交谈间,商昭突然一问:“三师弟,你有想过从军吗?”
陆渔笑意一顿,感到奇怪,徐徐说:“大师兄怎么会问这个?”
商昭回答:“这段时间,我一直侍奉榻前,听师傅在睡梦中一直呼喊,收复南境三州,以全国土。睡得很不安稳。”
陆渔默言良久,说:“师傅是心愿未了,不得自在。”
商昭侧头望了陆渔一眼,微微垂首,“这也难怪,师傅本为镇南将军,牧宁军督将,久镇南境三州。自随宣帝灭夏后,落得个军团建制被撤,三州尽失的结果,怎么能不耿耿于怀”。
在五十九年前,即太平五年,左鹤溪与宁责跟随元商出征大夏,历时两年浴血奋战,终把大夏攻灭,凯旋班师。但就在这关键的两年里,大梁统帅陈婴率军突袭南境淮州、忻州和洛州得手,占领三州全境。待大魏回过神来,已无力回天!因经历魏灭夏之战,一时之间军力不逮,难以收复。
后来,在太平七年至太平三十八年的三十一年间,大魏曾两次派军出征欲收复失地,无奈陈婴次次坚守不战,魏军皆因粮草消耗殆尽无功而返。这两次战事是突袭,并无大的决战,只是两军对垒,各守险要,因此在大魏百姓里头也很少人知,只是靠近三州的几个州的人略知一二。况且已过去三十多年,如今能记起的人更是寥寥无几,陆渔也是略知。
前两次统军之人并非左鹤溪,于是在太平二十七年,左鹤溪上书元商,请求亲自统军出征,却被元商驳回。
“自当今魏帝登基后,外戚擅权,朝政不明。师傅都心灰意冷,辞官归隐了,我为何去趟朝局这趟浑水,还不如做个山野之人乐得自在。”陆渔晃一晃身,很是平淡地说出自己想法。在二十一岁时,陆渔便没了这个志向。因他的一次鲁莽,差点害死父母和自己,于是舍了锐气。